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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一 婆那树本生谭 (菩萨═阿阇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长者出身之帝沙大德所作之谈话。某日,舍卫城之居民,彼此为友人关系之三十人善男子,携香华被服,思欲闻佛之说法,由多数之随行者相伴,前往祇园精舍,遂即坐于赤铁树、娑罗树等之园中,晚间佛由以佳香所熏之香室(佛房)中出,行至法堂,坐于庄严之佛座时,彼等与从者同往法堂,持香华供养佛陀。向具辐轮之印,如开展吉祥莲华佛之双足顶礼,然后坐于一隅而闻法。尔时彼等随于了解佛之说法而起出家之念,于是于如来将由法堂出时,近如来前,向佛敬礼,愿请出家,得佛许可。彼等于阿阇梨及和尚处得受具足戒,五年之间,住于阿阇梨及和尚前五年之间,熟知二本典之要目,知应为与不应为,常乐见三明而获得之;缝制衣服而染之。为行沙门之法,向阿阇梨及和尚请暇,往佛前敬礼,坐于一偶,而恳愿曰:「世尊!予等对于有(存在)而怀忧愁,生、老、病、死,甚感畏怖,为正脱此等轮回境界,请向我等说示行处(业处)修行之法。」佛为彼等选说三十八行处中利益最多之行处。彼等于佛之前,获得行处后,对佛为遍袒右肩之敬礼,还至庵室,访问阿阇梨及和尚,取衣钵为行沙门之法而出行。 尔时,彼等之中,有一名库顿毕伽弗多,帝沙大德比丘,彼怠慢而不精进,贪欲甚深。彼思:「予不能于静闲之处坐禅,亦不能为托钵之生活。予行实无何用,予将还归!」彼弃精进努力,与彼诸比丘随行不久,即行归返。而彼比丘等游行于拘萨罗人之间,或往边都之村,于其附近之安静处入于安居。三月之间,苦练修行,究极观察奥义,于此大地叫喊声中,得阿罗汉果。于安居竟行自恣式,彼等思:「告佛修行所得之功德!」出离此处,次第行进,到达祇园精舍。整理衣钵,先会阿阇梨及和尚,然后欲往见如来,行近佛前敬礼已而就座。佛向彼等问候交谈,彼等问候如来毕,告如来以自己等修行所得之功德。佛称赞彼等。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,见彼等语功德之话,彼自己亦起欲语沙门法之念。彼比丘等向佛请暇:「世尊!予等思欲住闲静之处。」佛与许可:「甚善!」于是彼等作礼,离去庵室。 尔时,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,于夜间努力精进,急修沙门之法。午夜之时,近状而立,困倦倒地,腿骨折断,痛苦非常。比丘等为看护彼,不能出发。彼比丘等于向佛奉仕之时,来至佛前。佛问彼等曰:「汝等比丘!昨日汝等请暇不云:『明日出发耶?』」比丘等答曰:「世尊!唯然,但因友人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,非时急修沙门之法,为睡眠所袭,倒地折骨,以致予等不能出发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平素努力精进不足,非时急为精进努力,以此原因,为汝等出发之障碍,彼非自今始,前生彼比丘即有障碍汝等出发之事!」佛应比丘等之请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犍陀罗国之得叉尸罗,菩萨为世间名高之阿阇梨(教师),教授五百之青年阿阇梨学艺。某日其弟子等往森林中采薪,拾薪,彼等之中有一怠慢之青年,见一大婆那树,思为枯木,彼思惟:「暂卧于树下,然后登树折落其薪持归。」于是敷上衣而卧,鼾睡而眠。他之青年婆罗门等束薪归时,以足蹴青年之背使之起立而去,彼怠慢之青年起立,揉擦两眼,睡气未醒,攀登树上捆枝,引曳向自己之前,欲与弯折,为直立之枝伤眼,彼用只手覆眼,只手折取嫩枝,用树降下,急速束薪而归,积置重迭于他薪之上。其日恰为地方村中豪家思于明日行婆罗门会式,招待师尊,师尊命弟子等曰:「明日须往某村,汝等不可无食。晨起早造乳粥,应持汝等之份及予之份前往。」于是彼等为早造乳粥,唤起下婢曰:「急为我等制造乳粥。」下婢取薪之际,乃为积于上方之嫩枝,几次用口吹火,而火不燃。于此期间,太阳升起,弟子等见天已过明,思已不能出发,往师尊之前。师尊曰:「汝等为何不行?」弟子言:「师尊!予等不往。」尊师曰:「是何故耶?」弟子言:「彼怠慢之青年与我等一同前往采薪,彼于婆那树下鼾睡,后急登树上而伤眼,采嫩枝前归,积置于我等干薪之上。煮粥之婢,思为枯枝而取之,至太阳东升尚不能燃火。如是之故,出发遂生障碍。」师尊闻此青年之行为云:「彼愚蠢之行为,发生如是之障碍!」为唱次之偈言: 前所应为事 而成后为者 如采婆那树 苦痛残于后 菩萨如是向弟子等语其理由,行施与等之善事,死后从其业报,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彼成为汝等之障碍,非自今始,于前生即亦如是。」佛为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:「尔时之伤眼青年是今之伤腿比丘,其它之青年是今之佛弟子,婆罗门之教师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象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。比丘等集于法堂,开始谈话:「诸位法友!提婆达多乃忘恩汉,不知如来之威德。」佛来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而会集耶?」彼等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之忘恩,非自今始,前生亦为忘恩汉,不知我之威德。」佛应彼等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雪山地方宿于象胎。彼由象胎出生,身体纯白如银块,目如宝珠,具五种之光辉,口深红色,如赤毛布,鼻赤而饰有如金色斑点之银环,四足研磨如漆,如是具十波罗蜜之无上美丽之风貌。当彼达到具有分别之年龄,雪山中之猿,街来会集,仕彼环绕而行。如是八万之猿围绕,住于雪山地方。其后,彼见群居生活,存有罪恶,于是彼离群居,单独定住于森林之中。因彼之有德,被称之为锡罗瓦那伽拉迦(有德象王)。 某时,住波罗奈之林中人,为求自己之生计,错行道路,迷失方向,心中怖畏死亡,伸臂向天悲声,徘徊奔走。菩萨闻其悲叹之声,起慈悲心,欲救此男子出苦,近彼而行。彼见象至,恐怖而逃。菩萨见彼逃走,即行停立。此男子见菩萨停止,自己亦停立。菩萨前进,彼则奔逃。象停立时,彼又停立。彼思惟:「彼象见我逃则停,停则又来。彼对我无与危害之心,彼将救我之苦痛。」于是彼鼓起勇气停立不动。菩萨近彼问曰:「汝何故悲叹而徘徊奔走?」林中人答曰:「山主!予行错路,迷失方向,畏怖死亡!」 于是菩萨带往自己住处,数日之间,以种种果实,使之满足。象云:「汝可勿怖!予将伴汝往人行之路上。」于是使彼坐于自己背上,往人行路上行进。此男子欺其象友,彼思惟:「若有人问及时,予须使知之!」彼坐于菩萨背上,一面前进,一面谙记树与山之目标。不久,菩萨负彼出林,立于往波罗奈通行大道之上。菩萨云:「请依此道而行,就予之住处,无论有人问及与否,请勿向任何告知!」菩萨于勉励彼男子后,归返自己之住处。 彼男子到达波罗奈,步行巡回之间,彼往象牙雕细工街,彼见象牙雕工等所制之象牙雕细工物。彼问曰:「若汝入手活象之牙,将装为何物?」职工等答曰:「活象之牙较死象之牙价值甚高!」此男自思:「予将取活象牙来。」彼携粮食及锐利之锯,往菩萨之住处而来。 菩萨见彼问曰:「汝有何事而来?」男:「予为贫乏所困,不能生活,因此来求汝牙之断片。若能赐与,思之得金,以维生活,是故前来。」菩萨:「甚善!予与汝牙!汝携断牙之锯来耶?」男:「予已携来。」菩萨:「如是请锯断持去。」菩萨屈膝如牛卧状,彼锯去两牙之尖端。菩萨以鼻捧两方之牙曰:「予此二牙,于予非不爱而与汝。予此等之牙,对予较得了解一切法,具一切智之资格,有千之功德、十万之功德,犹为重要。予与汝此牙,实为获一切智也。」菩萨为获一切智之种子而与彼男一对之牙。 彼男受取象牙后卖之得金,金尽之后,又来至菩萨之前云:「山主!予卖贵君之牙,所得资金,用于之拂予之负责,请再与我残余部分。」菩萨承诺云:「甚善!」如前状屈身,与以残部之牙。彼男卖牙之后,又复前来云:「山主!予之生活,今又不能推行,请与牙根!」菩萨云:「甚善!」如前而坐。彼恶人踏上大萨缍菩萨如银环之鼻,升至如盖拉萨山峰之象顶上,足踵踏至两方之牙端,使牙与肉分离,以锐利之锯,切断牙根。 此恶人之姿,顿时失纵不见,此时厚四那由他二十万由旬之大地,如须弥山及由犍陀罗山之大重量,虽能负载臭秽之粪尿,但不能负载此恶德之体(林中人),顿生龟裂之裂罅,由阿鼻大地狱喷出火焰,将此欺友之男子,如毛布之缠绕,包围而捕去。如是此恶人沉入地中时,住于林中之树神说法,响彻林中曰:「不知恩而欺友之男子,纵然授与转轮圣王之全部领土,彼亦不能满足!」于是唱次之偈: 忘恩之人 常眺龟裂 与全国土 彼亦不喜。 天神如是说法,响彻森林,菩萨于此世之寿命尽前,住于此处,从其业报生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之忘恩,非自今始,前生即亦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欺友之男是提婆达多,树神是舍利弗,有德象王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仙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提婆达多思害佛而迂回行所作之谈话。比丘大众集于法堂,相互谈论:「诸位法友!提婆达多,不知佛之威德,欲行杀害而迂回行。」时佛来问曰:「今有何语而聚集耶?」比丘等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欲害我而狙击,非自今始,于前生即为狙击之事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有一杜陀、库摩罗(恶逆)王子,暴戾恶逆,如被击之毒蛇,与人言语时,必出之以詈骂与击打;因此,彼被内外诸人嫌恶与畏怖,如眼之尘埃,噙人之毒蛇。某日,彼欲游河,由多数之从者相伴,达到河岸。剎那之间,黑云突起,四方黑闇,彼命令侍者曰:「引我向河之正中沐浴,然后游返。」将王子带至彼处,侍者等思惟:「王对我等如何处置,不得而知,总之应将此恶人杀之!」侍者云:「恶逆之人!请汝前往!」于是将彼沈入水中,然后由水中上岸而立。彼等侍者被问曰:「王子在何处?」彼等答曰:「予等未见王子,云起之时,见彼潜水,概先予等而归矣。」大臣等往王之前,王问曰:「予之王子在何处耶?」大臣等答曰:「大王!予等不知。予等思王子于云起之时先归,故予等亦归。」王使开启城门,到达河岸,命令全般搜索,到处搜寻,终不见王子。 王子于云起黑闇,雨降如筱之时,为水所漂流,见一圆木,彼坐于其上,畏死而痛哭,遂波而流行。彼时住波罗奈有一长者,于河岸埋有四亿金之财,彼因对其财之爱着,死后于其上出生为蛇。另一埋有三亿金之财,因其欲心,于其处生为一鼠。彼等之住处,被水所浸,由道路出往河岸,横流而进。彼等附着于王子所坐圆木之上,一端为蛇,他端为鼠坐于木上。又于此河岸上有一绢木绵树,树上住一鹦鹉之雏。此树为雨水冲根,倒于水面。鹦鹉之雏,因降豪雨,不能飞翔,彼亦离树止于圆木之侧方。于是四者一同漂流而行。 又此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之西北婆罗门之家,长成后出家为仙人,结草庵住于某河之曲处。菩萨于午夜游步,闻王子激动之哭声,彼思:「如我为具慈悲之仙人,见此男子之死而旁观,实为不宜。予将由水中引上,以救其命!」彼高声慰藉曰:「汝其勿恐,汝其勿恐!」彼慰藉王子,涉水而入,捆执圆木之一端,有如象王之力,势力殊盛,一气曳达河岸,将王子引上河岸而立。又见蛇等,将彼等亦引上带归庵室,焚火谓:「此等体弱!」最初暖蛇等之体。然后再暖王子之身。俟体力恢复,与食物时,先与蛇等种种果实,然后再与王子。王子自思:「此曲发旋毛之仙人对我王子不与尊敬,而向畜生表示敬意!」于是彼对菩萨生起憎恶之感。 经数日,体力均皆恢复,当河水退时,蛇向仙人敬礼云:「尊师!依尊师之福荫,救助我等,予非贫乏之人,彼处埋有四亿之金,尊师如有途,予将全部奉上。师如至其场所,请呼蛇即出。」蛇语毕而去。鼠亦同样招待仙人云:「师立于其处呼鼠即至。」鼠语毕亦去。鹦鹉亦向仙人敬礼云:「予无金,但师如用熟谷,彼处为予之住处,师至其处呼鹦鹉即出,予告予之亲族,满载多车之熟谷奉上。」鹦鹉语毕亦去。 最后一人为王子,当然不语任何彼欺友之思,彼心中思惟:「此仙人来予之所,予将杀之。」然在口中云:「尊师!予即王位时,请即前来,予将供养四种资粮。」王子语毕亦去。彼归不久,即即王位。 菩萨思试见彼等,先往蛇所,立于近处呼蛇,蛇即应声而出,向菩萨敬礼云:「此处有四亿之金,请皆取出持去。」菩萨云:「仍置原处,思必要时取出。」于是由彼处往鼠之前,出声唤鼠,鼠忽出现。菩萨更往鹦鹉之前呼曰;「鹦鹉!」鹦鹉亦一言由树梢而下,向菩萨敬礼问曰:「尊师!予告予之亲族,由雪山地方将为尊师持来自然生长之熟谷耶?」菩萨云:「思于必要之时取出。」于是由彼处转身云:「今将与王相会。」彼往宿于王之御苑,翌日,整顿衣服,入城市行乞。时彼欺友之王,盛饰乘于象背,由诸多群臣相从,对城市行右肩之礼式。王由远方观见菩萨后自思:「彼曲发旋毛之仙人行乞近予前来。予将彼于从者中未发表彼施予恩惠之前,先斩其头!」返向侍者。侍者:「大王!有何差遣?」王:「此曲发旋毛仙人前来向予有所需求,予不愿会此不祥之人,捕彼缚腕,押往各十字路口鞭打,然后由城市赴刑场斩头曝尸!」王命令后,彼等答曰:「谨遵王命!」于是前往捕缚大萨缍菩萨,于各十字路鞭打,然后将欲押往刑场。菩萨每次被打,并不呼唤父母,亦不哭泣,更无怨心,仅唱次之偈: 世有枯朽木 较之某种人 性情为殊胜 贤人语真理。 彼每次被打,即唱此偈。果然,其近边之贤人等问曰:「出家人!我等之王,有受汝之恩惠耶?」于是菩萨语此事件:「予由洪水中有如是救助彼王之事,未料反而为予招来如是之苦恼,诚然予今回顾前此未能思及古圣贤之语,故今随口唱出!于是剎帝利族、婆罗门族及城市之主民等皆大为激怒云:「此欺友之王,对如是有德而欲牺牲己命之人,不思其恩惠,吾人依赖此恶人有何利益,今应捉彼与惩之!」于是由四方兴起,以箭、枪、石、槌之武器,乘象而来杀王,执其两足倒垂投诸海中。为菩萨施行即位之灌顶,使登王位。彼依正义施行政治,某日思欲优遇蛇及其它等者,王遂与诸多之臣下,往蛇之住居,呼曰:「蛇君!」蛇即出作礼云:「人主!此贵君之财,请即取之。」王以四亿之金授与诸大臣后,次又往鼠之前呼曰:「鼠君!」鼠亦即出作礼,让渡三亿之金。王亦授与诸大臣等,然后又往鹦鹉之住处呼曰:「鹦鹉君!」彼亦出来向王之两足顶礼云:「大王!欲取米耶?」王曰:「王于需用熟谷之时,前来领受,请与我同行。」于是携同三者与七亿之金升至城市中之壮丽楼阁高台,使守财物。作黄金之管,以为蛇之住居;为鼠作水晶之窟;为鹦鹉作黄金之笼。与蛇及鹦鹉之饵食,每日于黄金板上煎美味之谷粒,与鼠香味之米,王并为其它诸多施与之善行。如此四者王、蛇、鼠、鹦鹉,一生中一致和合度日,死后从果报生于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欲杀我,非自今始,于前生亦如是也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:「尔时之恶王是提婆达多,蛇是舍利弗,鼠是目犍连,鹦鹉是阿难,后日登王位之正义王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树神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因水之争议,佛知自身之亲族将起灾难,于是飞向空中,于卢毘尼河上空趺坐,放深青色之光明,震惊亲族。佛由上空降下,坐于河岸,对水之争议所作之谈话。此处仅述其要点,详细可见于鸠那罗本生谭(第五三六)中。 尔时佛向亲族言曰:「大王!贵君等亲族诸人,应须相互一致和合。亲族同事,一致和合,即不能为敌所乘。人间勿论,虽无心之树木,亦须和合。昔日于雪山地方,暴风袭卷沙罗树林,而沙罗树林之树木、灌木及树丛,相互结合,一株之树亦不能倒,只不过通过树梢而已;然在广场之上,枝叶繁茂之木树,为不与其它之树结合,连根拔起,倒于地上。故此贵君等应一致和合度日。」佛应彼等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尔时,最初之毘沙门大王死去,帝释天今立一毘沙门即于王位。于此一毘沙门代替之时,次之毘沙门向树木、灌木树丛各各致送书信云:「各各可定住于所望之住处。」尔时菩萨于雪山地方一沙罗树林中,生为树神,彼向其亲族告曰:「当君等决定住居时,不可为立于广场间之树木,请决定于予之住居周围。」贤明之树神等从菩萨之忠告,园绕菩萨之住居而决定场所,而愚痴之树神等云:「我等之住居决定于森林一无所成。我等决定住居于街道繁盛之村、市、都城之入口,近于村市等所住之树神,所得亦多,名誉亦大。」于是决定住生于人多之广场大树之近傍。某日起大暴风雨,风止后,即如具有坚固根之树林中多年之大树,亦连根拔起折枝而倒下。当此暴风雨吹达相互结台之沙罗林时,到处吹刮,然一株之树亦未倒下。一方被破坏住居之诸神,因无依处,牵子等之手,前往雪山,向沙罗林诸神语自己之灾难。诸神告菩萨言彼等到来之事,菩萨云:「因闻贤者之言而不入,往不可依赖之处,成如此之状态!」菩萨述此法话,唱次之偈: 森林所生树 亲族多和合 巨大单独树 风来多吹倒 菩萨语此缘由,命终后,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言:「大王!如是亲族应相互和合,和合一致,和睦相处而为生活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:「尔时之诸神是佛弟子等,贤明之树神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鱼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自降雨所作之谈话。某时,拘萨罗国因不降雨,谷物枯萎,到处池、沼、湖水枯竭,近于祇园精舍门屋之祇园莲池,水已涸尽。潜入泥中之鱼、龟,为鸟、鴙以如枪尖之嘴所啄出,以此等苦难扭动鱼龟为食物。佛见鱼龟灾难,激起大慈悲心,佛云:「今日我将以自力降雨。」天明整顿衣物,计对托钵之时刻,由教团众多之比丘园绕,佛辉映威光而入舍卫城托钵。于食事终了,托钵终止后,由舍卫城还归精舍。佛立于祇园莲池之阶上,向长老阿难言曰:「阿难!持浴水衣来,予将于祇园莲池中沐浴!」阿难答曰:「世尊!祇园莲池已无水矣,只余泥矣。」佛言:「佛之威力广大,速持浴水衣来!」阿难持衣来付佛。佛以浴水衣之一端覆盖下部,以一端缠绕全体。佛云:「予将于祇园莲池中沐浴!」于是立于池之阶上。 于此一剎那,帝释黄色毛毡所敷之座石忽生暖热,帝释自思惟:「是何故耶?」知其缘因,呼司云雨之神命之曰:「佛欲在祇园莲池中沐浴,立于池之阶段之端,速向拘萨罗国全体降下如起洪水之大雨。」彼承命曰:「谨遵帝命!」彼着一云为下衣,着一云为上衣,继续唱云之歌,向东方世界飞去。于东方起一圆油糟形之一片云,彼立即化为十万片云,雷声殷切隆隆,雷光闪闪辉耀,降下如水瓶向下倒挂之豪雨,拘萨罗国之都,为如大洪水所漫溢之状。不久雨止降注,祇园莲池忽然水满达于阶之端。 佛于祇园莲池中沐浴,内着赤色之二衣,缔系腰带,而佛常着之大上衣,则着于偏袒一肩。由比丘教团围绕而行进,佛坐于所设之香室(佛房)中之佛座,依比丘教团之手整备万事。佛由座起,立于宝石之阶,与比丘教团训示后,入最极芳香室中,右协着下,如狮子卧。黄昏,比丘等集于法堂,为诸般之话云:「诸师!试观十力佛之忍辱(堪忍),成就慈悲之行,对种种枯萎之谷物,干涸之池水,使鱼龟陷大苦恼,起慈悲心,救助多数之有情众生脱苦,身着浴水衣,立于祇园莲池阶之端,忽然全拘萨罗国降雨入浸大洪水中,使诸有情,由苦恼中得救,而后入于精舍!」尔时佛由香室出往法堂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而来会集耶?」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于诸多有情困苦时,如来降雨,非自今始,前生受生于畜生胎内,为鱼族之王时,即已如是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拘萨罗国舍卫城之祇园莲池处所,有一为蔓草所围之池。菩萨受生为鱼,由鱼群围绕住于其处。尔时,此国亦不降雨,谷物枯萎,沼泽水尽,鱼龟潜入泥中;此池中之鱼,亦均入泥中,处处潜藏,为众鸟以嘴啄出。菩萨见同族受此灾难,彼自思惟:「除予之外,别无他者可救彼等苦恼。予今立誓,使我之一族,由死之苦中得脱。」于是将黑色之泥,推分为二,此大鱼菩萨有如安佳那树(黑漆树)器皿之色,睁大如磨光红宝石之眼,仰望虚空对巴君那天王扬声曰:「巴君那!予为我一族而烦恼,汝之德高,于予等烦恼时,何故不降雨耶?予受生于同类相食之境界,然如米粒之微,予从未食鱼及其它之生类,未有夺其它任何生类之命。依此真实,请为降雨,以救予等同族之苦恼。」菩萨恰如命令侍者仆役,向天神之王巴君那呼唤唱次之偈: 巴君那雷呜 使乌失其宝 1 使乌陷忧苦 使我脱忧悲 如是菩萨呼唤巴君那如呼侍者仆役,全拘萨罗国降下豪雨,诸多有情,由死之苦中脱出,命终之后,从其业报,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如来降雨,非自今始,前生为鱼,亦有降雨之事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今昔而为结语:「尔时之鱼群是佛之弟子,巴君那大王是阿难,鱼王即是我。」 注 1「乌之宝」谓鱼之事。「使乌失其宝」者,谓使鱼不见其姿之意。 (菩萨═仙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住于舍卫城之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。彼为得预流果之圣弟子,彼因某种之事务,与车队商之一队共同步行于道上。队商于某森林解车露营之时,彼与队商距离不远之一树下漫步。时有五百山贼,计算时刻,「欲掠夺野营之队商」,手执弓槌等,包围其场所,然彼优婆塞仍在继续漫步。山贼等见彼思惟:「彼确为野营之卫士,俟彼睡眠,再行掠夺。」一时山贼不能偷袭,分散立于各处,而彼优婆塞竟于夜之初刻、中刻、后刻,均在继续散步。直至天明,山贼遂失去机会,舍弃石、槌等物各自逃散。 彼优婆塞于自己之事务完毕,返还舍卫城,诣佛之前问曰:「守护自己即为守护他人耶?」佛答曰:「诚如所言,优婆塞!守护自己,即为守护他人,守护他人,即为守护自己!」优婆塞云:「世尊!诚如尊言,予与队商共同行路,予思为警戒自己,于树下终夜继续漫步,于是亦为守护全队商之事。」佛言:「优婆塞!贤人等于前生守护自己而亦守护他人。」佛为大众之恳望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家,及长,知诸欲为罪恶,就仙人而出家,住于雪山。为求盐酢,出往有人家地方,托钵步行,与队商之一队同道而行。队商到着某森林张幕野营时,彼于距队商近程之处,享乐禅定,同时于一树荫之下漫步游行。 尔时,有五百之山贼,于夕食完毕时,欲掠夺队商之车,前来包围车队。彼等见彼道士思惟:「若彼发现我等,将向队商报告,俟彼睡眠,再行掠夺。」于是停于其处。道士通夜游步,山贼等无狙击之隙,各各弃舍石、槌等,向队商喊话曰:「队商诸人!若今日无彼树下游步之道士,汝等皆将遭大掠夺!汝等明日应对道士行大供养!」语毕离去,天明,队商诸人见山贼遗弃之槌、石,心怀恐惧,往菩萨道士之前敬礼问日:「尊师!曾见众多之山贼耶?」菩萨:「唯然,予曾见之。」队商:「尊师!唯见彼多数山贼,不恐怖畏怯耶?」菩萨:「诸位!见山贼而恐怖者,乃有财之人,予无财,又何恐怖!无论住聚落或住森林,予不起恐怖与畏怯。」菩萨为彼等说法,唱次之偈: 聚落我无忧 森林我无恐 我依慈悲心 我行真直道。 如是菩萨依此偈以示法,使此等诸人起欢喜心而仰慕,菩萨终生修习四梵住,生梵天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:「尔时之队商是佛弟子等,仙人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婆罗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十六大梦所作之谈话。某日,拘萨罗国之大王,于夜就眠往至天明观见十六之大梦,为恐怖所袭而醒觉:「予观此梦,主何吉凶?」心怀怖畏死亡,坐于床端过夜。天明,婆罗门司祭等来王之前问候云:「大王!眠休愉快耶?」王云:「诸位阿阇梨!何有愉快!由夜至天明,予观十六大梦,予见此等梦后,心甚恐怖。诸位阿阇梨,请语其故!」司祭等云:「谨承王语其详,予等为王解之。」王向婆罗门之司祭,就所见之梦语之。王问曰:「予见如是之梦,予将如何?」婆罗门等摇手。王:「何故摇手?」婆罗门:「大王!此梦甚恶。」王:「结果如何?」婆罗门:「此为王国之障,生命之障,财产之障,三者必居其一。」王:「能有脱救之道耶?」婆罗门:「实则此梦甚为残酷,甚难脱救,予等当尽力为王得救脱之道!予等若不能为王除灾,修行何用?」王:「如何始能得除?」婆罗门:「大王!予等于各十字街头施行供养。」王为恐怖所袭,王云:「诸位阿阇梨!若是,予之生命,在尊师等手中,请速与予以幸福!」 婆罗门等心中窃喜:「多金钱将入于手!嚼食噉食均将持来!」「大王!勿忧!」彼等安慰王后,由宫殿出,于城市之外,设供养之祭坛。多集四足(兽)两足(鸟)之群,彼等思惟:「诸方收入甚善!」几次往复王处。时王妃末利家知其故,往王之前问日:「大王!何故婆罗门等数次往复前来?」王:「汝合我意,但汝则不知毒蛇将入耳根!」王妃:「大王!此何故耶?」王:「予见如是之恶梦,婆罗门等云将起三障之一,彼等云为救脱无灾而为供养,故数度前来。」王妃:「大王!何不向人天两界最胜第一之婆罗门诣问梦之处理如何?」王:「汝谓人天两界最胜第一之婆罗门为谁?」王妃:「人天两界中,最胜第一人者,知一切、纯净无垢大婆罗门,贵君不知耶?彼即世尊,彼世尊将可判明梦之意义,大王请往问之。」王云:「如是予往!」于是往诣佛前,敬礼就座。 佛发和雅之音问曰:「大王!何故如是甚早光临?」王:「世尊!予于夜明之时,见十六大梦而痛心,婆罗门等曰:『大王!乃极恶之梦,为除其厄,于一切各十字街头,施行供养。」现为准备供养,诸多生类,畏死战栗。世尊为人天两界中之第一人者,通于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一切教导之法,无不映现于世尊之智眼,世尊!请为我解说此等梦之结果。」佛曰:「大王!诚如所言,人天两界除我之外,概无一人能知此等梦之结果,我将为汝说之,然汝先述梦中之话!」「谨遵教命。」于是王先揭举所见之项目: 牡牛与树木 牝牛与小牛 怪马与铁钵 牝豺与水瓶 莲池与生米 旃檀与沉瓢 巨岩浮水上 蛙将吞毒蛇 美鸟随乌行 山羊使狼怖 王:「世尊!如何?此予初见如此之梦:有四只安佳那(黑漆)色之黑牡牛,彼此将欲斗争,由四方来至宫廷。然多数之人欲见斗牛而来集时,牛于外观作斗争之势,不断吼叫而不斗即离去,此为予最初所见之梦。此将为如何之结果耶?」佛:「大王!此非王与我之时代可出现者。在将来无正义贪欲之王与无正义之人民时代,世间入于邪路,善衰而恶荣,乃世之破灭时代,雨应降时而不降,云之足绝,谷物枯萎,饥馑将至。尔时四方云起,状如降雨,女人恐濡湿日晒米谷,运入屋中,男人荷锄持笼,为固修堤防而外出。雨现降状,雷声鸣响,电光闪烁,恰如牡牛等欲斗而未斗,雨未降而云亦散去。此梦之结果,即为如是,此为对将来所见之梦,于王并无何障碍,儿而婆罗门等为得自己生活之粮,故作如是有障之言!」佛语梦中之结果后,更言日:「大王!请说第二之梦。」 王:「世尊!予见如是第二之梦。予见小树与灌木,裂开地面,伸长有一手或半手之长,开花结实,此为第二之梦。此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大王!其结果为世界灭亡之时,人之寿命短缩之时也。将来众生爱欲炽盛,未入青年之期,女入男室,有经水而怀妊,产男产女,如彼幼树之花。彼女幼有经水,如幼树之实,幼时将产男女儿童。如是之故,汝勿恐怖,大王!请谓说第三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牝牛于生犊之日,即食犊之乳。此为第三之梦,其结果如何耶?」佛言:「此结果将来于人间,乃为年长者不受尊敬时所起之事。将来之众生对父母或对翁姑不事恭敬,自行处理财产乃至衣食,对老人思欲与者则与之,不欲与者则不与。老人孤独,不能独立,必须逢迎子之脸色生活,恰如老牝牛于生犊之日,即食犊之乳。因此王勿恐怖,请说第四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具身长幅宽之大牛,不顺次系轭,而以不驯之小牛系轭而曳车。此等幼牛,不能运行,弃车而立,车不能进转。此为第四之梦,此一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一结果为将来无正义王之时代所起之事。将来无正义之贪欲王等,对有学识,通名实,得完成大业之大人物,不与名位,于法堂裁判时,不用有学识,通法律之老大臣,反与幼稚之辈使立于裁判之位。彼等不知政事相应之道,以致政令不行,名位不张,因彼等之无能,遂弃舍事务之轭,老大臣等不得名位,纵能完成政务,亦皆谓:『此事于我无关,我等门外汉,内部将有青年承办!』因此纵有事务发生,亦不出手。如是万事皆为此等王之损失。恰如运行无力之小牛系轭,而不将能曳车之大牛顺次系轭时之状态。如是之故,王勿恐怖,请说第五之梦。」 王曰:「予见两侧有口之马,人由两侧喂与粮粖,马用两口食之,此为予之第五之梦。此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为将来无正义之王时代所现之结果。将来无正义之愚王等任用无正义而又贪欲诸人为裁判官,彼等为恶人,不留意于善事,因愚钝,在当与判决时,收取原告与被告两方之贿赂,以饱私囊,恰如马用两侧之口,吃食粮粖。如是之故,王勿畏怖,请说第六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诸人将价值十万金之器皿扫除清洁,置于一豺之前云:『向此中放尿』,予见豺放尿。此为予第六之梦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结果为将来之事。将来,有生来即无信仰之诸王等,对家世正统之良家子怀有疑念,不与名位,而重用卑贱之人。如是良家衰微,贱者得权,致良家之人,生活穷困,不得不依赖贱者以为生,以自己之女,与贱者为婚,如是良家之女与卑贱者同居,如同老豺于黄金之器中放尿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七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一男人捻绳,捻成之绳,投之足下。于彼男所坐长凳之下卧一饥饿之牝豺,于彼不知之间,食其捻绳,为予见之。此为第七之梦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一结果,于未来出现。将来,妇人耽迷男性,耽嗜身之装饰,耽爱市街,耽于嗜好物品,所行恶而无德,与夫共同耕作、牧牛,辛苦作业所聚财产,用之与情夫饮酒,及身着华鬘、熏香、涂香,不顾事务之急迫,由墙垣上部穴洞,瞭望情夫,捣碎明日莳植之种子,为乳粥与饭,共同食之。掠取财产,与之浪费,恰如卧于凳下之饥饿牝豺,食彼男所捻而投于足下之绳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八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于王宫之入口,围绕诸多之空瓶,予见一大瓶,水满水瓶。四姓1由四方四维,几度向水瓶运水,注入水满之瓶,每次水皆溢出飞散,虽然几度注水,但不见向空瓶注水。此为第八之梦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于未来出现结果。将来,此世界将灭,国土已无地味,国王等处于困穷悲惨之状态。虽王中之王,其宝藏亦不超过十万沙利迦盘(金钱)。诸王如困穷,使皆自己之耕作地所苦之人民,舍弃自己职业,轮番为王莳植蔬菜与谷物,为之刈割、擦捣、收藏,然后于甘蔗田中运转制造砂糖之机械,为王制造砂糖。作华园与果园,收取由各处出产之七种谷类,只能充满王之藏所,而舍弃自己之家为空藏而不顾,此恰如与不顾向空瓶,只注溢满瓶之梦相同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九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有五种莲华所覆之深池,其诸方之上有开口,二足(人)与四足(兽)由开口下行饮水,而中央深处水浊,而岸边二足、四足步入之处,水清澄而不浊,此为第九之梦。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于未来将出现其结果。将来,王等无正义之念,为贪欲等而入邪道,推行政治,不依正义与以判决,置贿赂以念而贪财,对国土之人民,不示忍辱与慈悲,压迫人民如压甘蔗之干,以种种理由,榨取税金,化公财为己有。人民为租税所恼,不能缴纳,弃村市而往边都地方住居。以致中部地方,人口稀少,边鄙地方,人口稠密,恰如中央之水浊,周围之水清。因如是之故,王勿恐怖!请说第十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以一锅煮饭而各样,所谓各样,乃其米有各别三种状况,即一部过软,一部生硬,一部善煮成熟。此为第十之梦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于未来出现其结果。将来王等无正义之念,于此丢不正王等之国中,婆罗门、家主(居士)、都人、边鄙之人、乃至沙门、婆罗门,一切诸人,陷于不义,又彼等之守护神、受供养神、树神、虚空中神,如是等诸神皆陷于不义。在此不义之王等国土,风烈吹而不平均,动摇虚空之神殿,诸神为此动摇而发怒,不使降雨。纵然降雨,亦不降满遍及领土所降之雨,亦于种莳无所帮助,与其领土相同,其它诸人之住处、聚落、池沼,所降之雨,亦不遍满。池之上方降雨而下方不降,下方降雨而上方不降。或某个处降雨过多而谷不结实,或某个处不降,而谷物枯萎,或某个处降雨适宜,能得刈割。与此相同,王之国土所生谷类,恰如一锅之中所煮之饭,生熟不一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十一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以十万金之栴檀树之良材换取酸腐酪浆之卖者。此为第十一之梦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结果为将来于我圣教将灭亡时而起。将来贪资具之无耻比丘甚多,恶说我法,为得衣服等四种资具而说法。为资具脱离正法,成为外道(异教徒),不能为诸人说趣向涅槃之法,但思:『我之修辞完备,开我如蜜之音,施我高价衣服,将对我有施心!』如是而为说法。其它如在十字街头、王宫之门前等处而坐,为一迦利沙盘 2、半波达 3、一摩沙加而说法 4。如是以我所说具有涅槃价之正法,为四种之资具或为一迦利沙盘或半波达之金钱而卖说,恰如以十万金旃檀树之良材卖换酸腐之酪浆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十二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空虚之葫芦沈于水中,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将来无正义王时代,世界逆转之时,其结果将即出现。彼时诸王不与善生名门子弟名位,而只与贱生之辈以名位,彼等得权位,使名门子弟陷入贫穷。于王之面前,于王之门前,于大臣之面前,于法庭裁判所中如空虚葫芦沈水而竖立,此等贱生之辈之言说,坚强竖立而不可动。又集合于教团之时,于教团之作法,于集团之作法,于就判定衣、钵、庵室等场合,破戒恶德人物之言说,思之为济世度人之教说,对有忏愧心比丘之言说,则不如是思惟,万事如同空虚葫芦之沈水。因此之故,汝勿恐怖,请说第十三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如高塔状坚固岩块,如船浮于水上。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如前所述之时,出现结果。彼时无正义之王与贱生之辈以名位,彼辈握有权力,使名门之人,陷于困穷。向彼诸人,不表任何敬意,对其他之辈,则反示尊敬。或于王之面前,或于大臣之面前,或于法庭裁判所中,对巧于判定之良家子弟之言论,恰如坚定岩块之沈水,不被竖立,彼等若一开口,他贱生之辈则嘲笑云:『汝等是何言哉!』又于比丘之集所,于上述之场所,应思为宝贵持重之比丘言论,则如岩石沈水,不予竖立,此与尊梦岩块浮水之梦相同。是故王勿畏怖,请说第十四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一如甘草花之小蛙,向一大蛇,迅速飞奔,恰如断水莲之茎,切啮而吞入之。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于将来世界将破灭时出现其结果。彼时诸人贪欲等炽烈,时起烦恼,一切为娇妻之思,在家中之从仆、佣人、牛、水牛、金、银等,一切皆属于彼女。彼等若问:『金银衣服等在何处耶?』彼女等云:『在于某处,汝将何为?汝在予家,一切有无,皆欲有所知者!』 种种罟骂之言辞,如投枪以刺,抑制男人如家仆,显示自己之权利,恰如甘草花之小蛙吞大毒蛇之状。因此之故,王其勿畏,请说第十五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予见十不德之乌鸦,受其有黄金色羽毛名为黄金色大鹊之附翼。其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于将来无力王之时代,出现其结果。将来王等拙于象术,大胆将为战争,王等恐将失去国土,不与同生之贵公子以权力,而与之于拾鞋下男、浴仆、理发人等。门第与素性齐备之贵公子,于王室不得地位,生活困穷,反奉仕围绕于握有权力之门第素性卑劣之辈,恰如乌鸦被黄金色大鹄所附翼。如是之故,王勿恐怖,请说第十六之梦。」 王曰:「世尊!昔日为豹食山羊,但予见山羊飞捕豹身,大快朵颐而食。彼时,他之一狼,由远方见之,恐惧战栗,逃入树丛中而卧。予见此梦,结果如何?」佛言:「此亦为将来于无正义王之时,出现其结果。彼时,门第卑劣之辈,受王宠爱之辈,使王采用自己之说,于法庭裁判所中,占据势力,若有良家子弟就其相续继承耕田土地等事,彼等云:『此非汝等之物,乃我等之所有。』若来法庭与之争论,则杖棒交加,捆首拉曳而威胁曰:『汝等不知分际,与我等争,今将汝等之事,向王申告,将斩断汝等之手足!」良家子弟,心怀怖危,遂将自己之所有物让渡而曰:『此贵君之物,请即取之。』归至己家,惊怖而卧。又有恶比丘任意恼乱稳和之比丘,使稳和之比丘,不得庇护,入森林丛薮之中而卧。如是卑鄙素性之辈及恶比丘,使生性善良之贵公子及隐和之比丘等受苦,恰如恐惧山羊之狼,战栗而逃。是故王勿恐怖,此等之梦,乃只就将来之事之所见,而婆罗门等对王并非语之以亲爱之心。彼等为得多金,为物质上之利益着眼,为生计而作是语也!」 如是佛语十六大梦结果之后而言曰:「大王!汝见此梦,非自今始,昔之诸王亦见此等之梦,婆罗门等亦同样利用此等之梦而得供养。于是诸王从贤者等之指示,往菩萨之前诣问,古之贤人亦如我用同一之方法,向王等说明此等之梦。」佛应王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北部之婆罗门家,及长,就仙人而出家,体得神通与等至之修行,彼于雪山地方,享乐禅定以为生。尔时于波罗奈,梵与王见此等诸梦,问婆罗门等,婆罗门等亦如今之次弟行生贽之供养祭。于彼等之中,有一司祭之弟子,为一贤明而有学识之波罗门,向师尊曰:「吾师!予等由师授与三部之吠陀圣典,其中有:『勿杀一而与他人幸福。』」师云:「弟子!依此供养方法,予等岂非能得多金,汝为护守国王之财产耶?」青年婆罗门:「吾师!若然,汝可自行其务,予在汝之膝下无用。」彼于是游行往王之御苑。 是日菩萨已知此事,彼思惟:「今日,予将往多人之处,将使多数生类,由系缚中得脱。」菩萨于是由虚空飞行,降落于御苑。彼坐于吉祥盘石之上,如一黄金之像,彼来御苑之青年婆罗门接近菩萨,敬礼后坐于一隅,述问候之辞。菩萨亦与彼恳切之交相问候,菩萨言:「青年!国王依正义为政治耶?」青年:「尊师!国王实正义之士,然婆罗门等对彼并无信仰,国王见十六种之梦,告婆罗门等,婆罗门等云:『将行生贽之供养祭。』祭已开始,将如之何?尊师!彼等谓:『此即应梦之结果!』师应使王理会,中止祭仪,使多数生类由死之恐怖脱出!」菩萨言:「青年!我等不能知王,王亦不知我等,若王能来此处问之,则我等可申述说明。」青年曰:「尊师!予伴王前来,师于我返来之前,暂坐以等待。」青年得菩萨之承诺,往王之前云:「大王!」虚空飞行道士,降来于王之御苑,彼云:『将为王说明所见梦之结果。』请报王室。」王闻其语,立即率多数从者,前往御苑,敬礼菩萨,坐于一隅后问曰:「尊师!汝能解予所见梦之果耶?」菩萨言:「大王!予能解之。」王曰:「如是请与说!」菩萨云:「大王!予先请王使予得闻如王得见之梦。」王曰:「尊师!谨尊台命!」于是王告如波斯匿王所说之梦。 牡牛与树木 牝牛与小牛 怪马与铁钵 牝豺与水瓶 莲池与生米 旃檀与沈瓢 巨岩浮水上 蛙将吞毒蛇 美鸟随乌行 山羊使狼怖 菩萨亦如佛所说之话,向王详细说明。大萨埵菩萨慰王曰:「因此之故,王勿恐怖!」于是使多数之生类由束缚中得脱。菩萨再立于虚空,与王以训诫,并授与五戒后而为法语云:「大王!今后与婆罗门一同勿杀家畜、行生贽之供养。」然后飞向虚空,往归自己住处。王亦彼依之教诫,多行施与等善事,从其业报,生于所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佛言:「梦中之事,君勿恐怖,今后应止生贽之祭,使多数生类之生命,得以保全。」于是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青年是舍利弗,仙人即是我。」 注 1 四姓即剎帝利、婆罗门、毘舍、首陀等四阶级。 2 迦利沙盘(kahepana)约当二十摩沙加。 3 波达(Pada)约当五摩沙加。 4 摩沙加(Masaka)低价之货币,价值八十贝齿。 (菩萨═理发师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强欲之豪商所作之谈话。距王舍城不远之处,有一萨伽罗(砂糖)市住有一摩伽利哥沙(强欲富豪)具八亿财产之长者。彼以一草端之滴油,亦不施与他人,而自己亦不使用。其所集财产亦不思为子女、沙门、婆罗门之用,恰如罗剎鬼领有莲池而不为应用。 某日佛于天明时,由大慈悲之等至(禅定)起座,遍观全世界应得成就菩提之众生,见有距此四十五由旬处所住长者与其妻共同得达预流果之境域。彼长者于前一日欲往王宫仕王,仕王归来途中,见一饿极之农夫,食入酸粥之馒头,彼自身亦甚感饥饿,思欲归家,彼思:「若予云欲食馒头,则多人等将思与予一同食之。如是,予将消费多量之米、酥、砂糖,是以不可对任何人语之。」彼忍耐饥渴而行。彼于行走之中,渐次面现黄色,肢体血管现出,因此,彼不能抑制饥渴,不支而入寝室,抱床而卧。虽然如此,因恐消费财产,不向任何人语及饥饿之事。 尔时,其妻近彼而来,抚其背而问曰:「贵君精神不佳耶?」长者:「精神无不佳也。」妻:「国王对汝发怒耶?」长者:「国王无任何怒意。」妻:「如是,子女、使女、仆役于汝有所不如意耶?」长者:「亦无如是之事。」妻:「或有某种十分希望达成之耶?」虽然如是被问,彼恐消费财产,终无言而卧。于是其妻问曰:「贵君有何所望,请为我说之。」彼吞吐之状言曰:「实我有一希望!」妻:「贵君有如何之希望?」长者:「予欲食馒头!」妻:「如是,何故不言耶?汝非贫乏之身,今可制作与萨伽罗市全体市民之馒头。」长者:「何故为如是之事耶?彼等应自作自食!」妻:「如是仅制与一市内人之份。」长者:「汝为大财富家耶?」妻:「如是仅制与我家全体诸人之份。」长者:「予深知汝之大方心意!」妻:「如是,仅制与家中子女等之份。」长者:「汝何故如是关心子女等之事?」妻:「如是,仅制贵君与予之份如何?」长者:「汝亦欲食之耶?」妻:「如是,仅制贵君自己之份。」长者:「于此处制作,为多人张目所见,良米且止勿用,取米粉及灶、锅,携极少量之乳酥、蜜、砂糖,登至七阶楼阁之上部大高台上制作。予往彼处,独坐而食。」主人 彼女应命曰:「谨如尊命!」使人持应携之物,命使女呼长者,升至高阁。开始关闭自己之户,于一切之户挂键,升至第七阶之高台,彼处之入口,亦加以封闭而坐。妻于灶中升火架锅,开始制作馒头。 尔时佛于天明,佛对目犍连大德曰:「目连!住于距彼王舍城近处萨伽罗市之贪欲长者,欲食馒头,恐他人得见,在七阶之高阁制造。汝往彼处,导彼长者,使离私欲,使彼夫妇携带馒头及乳、酥、蜜、砂糖,以汝之威力携彼等前来祗园精舍。今日我与五百比丘一同在精舍将为馒头之食事。」目连:「谨如尊命,世尊!」彼应佛之言,立即依神通力赴彼市,当高阁意之入口,立于空中,整上下之衣,如宝珠之像。大长者见大德,心脏震动,彼思惟:「我恐见此等之外物,今竟来此,立于意外!」彼忘却手中应作之物,如盐与砂糖之投火,怒火升腾曰:「沙门!立于空中思欲何所得耶?汝于无道之虚空而示道,但汝无物可得也。」目犍连大德于彼处往返游步。长者云:「汝游步欲有所得。汝纵然在虚空趺坐,亦无所得也。」于是大德趺坐。长者云:「汝趺坐一无所得,汝纵立窗阈,亦无所得也!」于是大德立于窗阈。长者云:「汝立于长者云:,一无所得,汝纵放烟,亦无所得也。」大德于是由身烟,楼阁中充满烟雾。长者两眼,如被针刺,恐家屋被烧,此时不云:「放烟亦无所得。」彼思:「此沙门执着甚深,如无所得,则彼不去,予将施彼馒头。」彼对妻云:「与彼沙门一少量烧制之馒头,使彼离去!」 彼女以少量之练粉投入烧锅之中,然馒头澎涨增大,充满器中。长者见此自思:「此必彼女多放练粉。」于是自以匙之尖端,仅取少量之练粉投入,然馒头较前更大。如是每次烧制,渐渐增大。长者气馁,对妻云:「与彼一个馒头!」彼女由灶中取出馒头,而所有馒头均结为一体。彼女向长者云:「贵君!馒头结为一体,不能个别取出。」长者云:「予试为之。」彼亦不能取出。二人各执一端强曳,亦不能离开。长者就取馒头,辛苦流污而忘饥,彼向妻云:「予己不要馒头,可将整灶与此比丘。」彼女手执整笼馒头,接近大德,大德为两人说法,使闻三宝之功德谓曰:「有施与者,有供养者。」说示施与等功德之结果,如天空月之光明。 长者闻之,得信仰心,长者云:「尊师!请入内,坐于此席,食用馒头。」大德:「大长者!等正觉者佛欲食馒头,与五百比丘等居于精舍。若汝喜好,长者!请夫人持馒头与牛乳等,我等往佛之前。」长者:「尊师!佛今居何处?」大德:「距此处四十五由旬之祇园精舍。」长者:「尊师!如不争取时间,如是之途程,如何能前往?」大德:「大长者!若贵君愿望,予依神通力携汝前往。贵君现居楼阁阶段之顶上,以为自己之住处,今由阶上降至阶下之时间,于汝之阶之下端,即为祇园精舍之入口,予可如是携汝至祇园精舍!」长者:「尊师!如是予将前往。」大德于是仍立于阶之顶上而念曰:「此楼阁阶之脚,即为祇园精舍入口之门屋。」彼等如是站立不动,于是长者与其妻较由阶上降下之时间尤速而到达祇园精舍。 彼等两人诣佛之前,告以食事之时间。佛入食堂,与比丘等俱,坐于为佛所设之高座,大长者以佛为上首,向教团捧供养之水,夫人向如来之钵放入馒头。佛仅取得支持己命之量,五百比丘等亦如是取之。长者施与牛乳、酪、酥、砂糖后退下。佛与五百比丘食事终了,长者与妻充分食之,但馒头亦未见食尽。精舍中比丘等全部及与食残食诸人,馒头亦未见食尽。于是长者告曰:「世尊!馒头未见减少!」佛言:「如是可弃于祗园精舍门屋之处。」于是彼等向门屋近处之洞窟中弃之。今日仍于此场所题名为伽巴拉普瓦(锅烧馒头),存于洞窟之端。大长者与妻同诣佛之前,立于一隅,佛述谢意,两人达预流果,向佛敬礼,登上门屋之阶段,而不可思议者,长者与妻觉自身即返立于自己楼阁之上。尔来大长者以八亿之财产皆为佛之教说而消费。 翌日,等正觉者〔佛〕往舍卫城托钵,还至祇园精舍后,向比丘等作为善逝〔佛〕之训诫,然后进入香室而入定。傍晚,比丘等集于法堂曰:「诸位法友!汝等见大目犍连之威神力耶?彼导引强欲之长者立即为无欲者,携馒头往祗园精舍拜佛,而非即达预流果耶?大德诚为有大威神力者!」彼等互语大德之威德而坐。佛来彼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耶?」比丘等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更言曰:「汝等比丘!欲教导在家,比丘应不害不恼其家,恰如蜜蜂由花中往取花粉,接近其家,使知佛之威德。」于是佛赞誉大德: 不损花色香 蜂取其味去 然更如牟尼 游行聚落间。 佛唱法句经(第四九偈)之偈,更欲说明大德之威德,佛言:「汝等比丘!目犍连导引强欲之长者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导引于彼,使知业与报之关系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波罗奈有名伊利萨长者,具有八亿之富,亦具备所有人间之缺点,跛行、伛偻、只眼、悭贪邪见而欲深。不与他人任何之物,自己亦不消费,其家屋如罗剎鬼领之莲池。而其祖先百一七代皆慈善家,至长者继承地位,舍弃家法,烧去慈善堂,贫困乞食者前来,掷打拉曳而推出,只知守护财产之重要。 某日彼仕王之后,于还家途中,见一旅途劳顿之田舍农夫,携酒瓶坐于椅上,以腐鱼为肴,饮满杯酸酒。长者亦欲饮酒而暗自思惟:「予若饮酒,将有多数者共饮,如是予之财产减少。」于是抑制已欲,于摇摆慢行之间,终不能抑,如被弹打之绵,体呈黄色,肢体之血管外露。彼入于寝室,揽抱卧榻而卧。其妻近前抚背问曰:「贵君有何忧虑耶?」〔一切如前文所述者略同〕。妻:「如是,只造贵君之一份。」长者自思:「若在家中造酒,将为多数域者所见。由酒店取来,亦不能坐于此处而饮。」于是出一摩沙迦钱币,由酒店持来一瓶之酒,令家仆持之,由城市出至河岸,入于近大道树薮之中,放置酒瓶彼向仆云:「汝且往他方!」使家仆远离,于是开始饮满杯酒。 长者之父为行施与等之慈善事业人,于天上界生为帝释天。此父之帝释天剎那间自思:「予子是否行予之慈善事业?」帝释知其未行,其子破家法,烧去慈善堂,逐出贫穷之人,固执贪欲之心,惧向他人施舍,于自己之寝室中,秘密饮酒。帝释思惟:「予往对彼引导说伏,使知业与报之关系,多行施与,使彼具备生入天上界之资格。」于是降落于人间之住处,变化为与伊利萨长老亳无区别之跛行、伛偻、只眼之人相,入王舍城,立于宫殿之入口,使人通报自己之到来。王使延入,帝释入于宫殿,礼王而立。王曰:「大长者!何故于定时之外前来?」天帝释:「大王!予来无他事,予有八亿财产,王可取来,收为自己之宝藏。」王:「不可!予己甚多,予之家较汝富有!」帝释:「若贵君不用,可取而施与任何他人。」王:「长者请施!」帝释:「谨如尊命。」礼王而出,即往伊利萨长者之家。长者之家中,仕者前来围绕,其中无一人得知其为非伊利萨者。 彼入家,立于中门阈前,呼守卫近前,命令曰:「任何与予相似之人前来,如谓此予之家而欲入者,可槌其背而曳之出门。」于是登高阁,坐于华丽之席上,呼长者之妻近前,面浮微笑云:「汝不施与耶?」夫人、子女、家仆等闻其声言,相互语曰:「长久之间,『未曾起丝亳施与之心,』而今日饮酒,顿起施与柔和之心!」尔时夫人云:「贵君可随心施与!」于是帝释命令曰:「呼大鼓手来,向全市击大鼓宣告:『欲得金、银、宝石、真珠等之人,可往伊利萨之家前来。』」夫人亦如彼而为。诸多之人,手执笼袋,集于彼之门前。 帝释开启满藏七宝之库云:「诸君!欲今奉施,请随欲取之。」诸多之人取财宝出,大地堆积如山,诸人皆充满携来之器而去。某田舍农人以伊利萨长者之牛系自己之车,满载七宝,出城市进入大道,曳车行近树薮,彼自语云:「吾主伊利萨长者!依汝之恩荫,今予毕生不为予之业务,亦能生活矣。予所持之财产,非由吾母之所与,亦非由吾父之所与,乃为汝之车,汝之牛,唯汝家之七宝,依汝之恩荫,得此入我之手,吾主!」彼独语长者之功德而行去。 彼长者闻声而吃惊,彼思:「彼男呼予之名,云如是如是之事,国王不至将予之财产,施与众人!造彼由薮中急急走出,认牛与车叱日:「此恶棍!牛为予之物,车亦予之物!」彼力捉牛之鼻纽不放。田舍农人由车降下,骂曰:「恶党!汝何方恶奴,此为伊利萨大长者施与全市民者,汝何故阻止!」农人突向前去,如落雷之向彼肩头一击,乃后驱牛曳车而去。彼战栗而起,急忙拂去尘土奔走,捕捉牛车。田舍农人再由车降下,紧捉其发,向长者之脑盖重敲,扼其咽喉,曳掷彼于道傍而去。此时彼由酒醉醒来。彼全身战栗,急往自己之家门,向取其财产诸人云:「此为何事耶?国王使汝等掠夺予之财产耶?」彼向诸人无分别捉曳,诸人皆一同将彼敲打,投掷于足下。彼疼痛气极发狂,欲入家中,门卫骂曰:「此恶棍农夫,欲往何处?」以竹棍殴击,捉颈曳出。彼思:「除国王之外,别无信赖之人!」彼往王前问曰:「大王!贵君使人掠夺予家耶?」王:「予未发掠夺之命令,汝来自云:『若贵君不取,予将施与予之财产!』汝并于市中鸣击大鼓,非汝自行施与者耶?」长者:「非也,大王!予未来贵君之前,贵君不知予生来即为吝啬家耶?予将叶之尖端所附之油滴皆不施任何他人。请王呼施与之人前来一查!」 王遣人招帝释天至,王与大臣等,对两人形相均不能区别。吝啬长者云:「大王!如何?彼为长者耶?抑予为长者耶?」王答曰:「予等不解,有能解者耶?」吝啬长者云:「予妻能解!」王唤其妻至,诸人问曰:「何者为汝良人?」彼女云:「此为吾夫!」然彼女立于帝释天之侧。王唤其子女及家仆等至,然皆立于帝释天之侧。吝啬长者更自思唯:「予头有瘤,为发所覆,理发师应知,可呼彼前来辨认。」于是彼云:「理发师彼善知予,可呼彼前来!」时菩萨为理发师。王呼彼至问曰:「汝可分辨伊利萨长者耶?」理发师云:「观彼之头,即可明了。」王:「如是请观两人之头。」于此一剎那,帝释天于头上生长一瘤。菩萨查两人之头而后云:「两人之头,皆生有瘤,予于其中熟为伊利萨长者,实不能分辨。」于是唱次之偈云: 熟跛熟伛偻 熟亦片只眼 熟亦皆有瘤 长者我不知 长者闻菩萨之言,全身战栗,忧心财产,失记忆力,当场昏蹶。此一剎那帝释天言曰:「大王!予非伊利萨,予乃天帝释。」彼示大慈爱,立于空中。诸人拭伊利萨之颜,喷注以水,彼苏醒起立,向帝释天敬礼而立。尔时帝释向彼云:「此财产乃为予之所有,非汝之物。予为汝父,汝乃我子。予积施与等善行,得生为帝释天,然汝破我家法,为吝啬家,张大强欲,烧慈善堂,驱逐乞食,唯重视守护财产,汝己不应用,亦不施与他人,恰如罗剎鬼领有之物,保持原状。汝若能使我之慈善堂如元状复兴则甚善,然汝若不施行,则使汝之财产完全消失净尽,予将以此金刚杵割断汝头,夺汝之命!」伊利萨长者畏死而战栗,彼立誓言:「今后多为慈善之行。」帝释天得彼誓言之后,坐于虚空,对彼说法,使坚守五戒,然后回归住处而去。伊利萨多行施与等慈善事业,遂得生于天上界中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目犍连调御强欲长者非自今始,前生亦有调御之事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:「尔时之伊利萨是此强欲之长者,帝释天是目犍连,国王是阿难,理发师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商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大臣所作之谈话。拘萨罗国之一大臣,谄媚于王,于边境村落,增收国税,串通盗贼。彼向盗贼云:「予率诸人入森林后,汝等即行掠夺村落,以半分与予!」于是彼于晨起集合诸人往森林中行,而盗贼等则来村中,杀牛食肉,洗劫村落而去。黄昏傍晚,大臣由多数众人围绕而还。不久,彼之行为,为人所知,向王申告,王呼彼大臣前来,表明其罪,处以重刑,派遣其他村司取代其职,然后往祇园精舍,向佛告此事实。佛言:「彼之如是所为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为如是之事!」佛应王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授与一大臣边境之村落。而一切情形,皆如前文所述。尔时菩萨为商贾巡回于边境之间,定居于其村,彼大臣为村司,黄昏傍晚,由诸人围绕,鸣击大鼓前来之时,菩萨思惟:「此恶官吏与盗贼串通,掠夺村落,盗贼逃入森林,彼则故作平静安稳之状,击大鼓前来。」于是唱次之偈: 夺牛杀食之 烧家诱人出 无惭无愧男 骚音击大鼓 如是菩萨以偈讽彼,不久彼之行为,为王所知,科以相当之刑罚。 结分 佛言:「大王!如是所作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做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大臣是今之大臣,唱偈贤人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弓术士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好为大言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某时一比丘自云:「诸友!世间无与我同族者,亦无同姓者。予为如是之大剎帝利族所生,无论姓氏,皆无与我同等者。予有无限金银之财,甚而予之家仆,亦食米饭,着迦尸国产之衣服,涂迦尸国产之涂香。然予今唯为出家之身,而摄此粗米之食,着此麤末之衣。」彼于长老、中老、青年比丘等之中,素性夸大,欺人而行,但有一比丘发现此比丘之出生地,向比丘等言彼不过放言夸大而已。比丘等集于法堂,相互谈称:「诸位法友!彼比丘从如是引导解脱之教法而出家,竟不断放此大言,作威行事!」彼此交谈,语彼之不德。佛来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」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放大言而行,非自今始,前生即好为大言,作威行事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某市西北婆罗门家,及长,于得叉尸罗,其地有名阿阇梨之前,为三部之吠陀、十八种学艺之修业。熟练一切之技艺,名曰秋罗达努迦(小弓手)博士。彼由得叉尸罗出,为寻求可行其技术之地位,前往弥沙塞地方。 菩萨受此生时,身量甚短,屈居人下。菩萨暗自思惟:「若予往某处之王前,彼王将云:『如是矮小之人,对予等能有何用?』予莫若以一身幅齐备,外观美好之男子代之而予于暗中以谋生计。」于是菩萨继续搜寻如是男子,往一名毕摩塞那(残忍军)之织物职工之工场,与彼交寒喧问候之辞,问曰:「贵君何名?」职人:「予名毕摩塞那。」菩萨:「如贵君具如是美好完善之体格,何故操此贱业耶?」职工:「无能求食之故!」菩萨:「汝可废如此之职业。天下尚无如予之弓术士,然若予会见某处之王时,其王将云:『如是矮小之人,对予等能有何用?』将为愤怒亦不一定。因此,汝可会王云:『予为弓术士。』汝为是言,王将与汝俸给,使汝生计,较今优遇。予为汝操作职业,藉汝之荫,而为生活,如是两人皆得幸福,请按予之所云而行。」彼男承诺:「谨如尊命!」 于是菩萨嘻携彼往波罗奈,自取小弓随行。行彼男在先立于王宫之门,请求通报。王命入内,二人入于宫殿,礼王而立。王问日:「汝二人来何为?」毕摩色那云:「予为弓术士,天下无如予之弓术者。」王:「欲以如何俸给奉仕予耶?」毕摩塞那:「大王!予仕王以半月欲得千金。」王:「汝傍之男何人?」毕摩塞那:「此予之弟子。」王:「甚善!汝可仕予。」自此以来,毕摩塞那仕王,遇有任何事务,皆由菩萨代为处理。 此时,于迦尸国某森林中,多数人通行之道路,为一虎祸乱,多人被虎捕食。诸人将此事告王,王呼毕摩塞那近前曰:「汝能捕此虎耶?」毕摩塞那答曰:「大王!若予不能捕虎,何得称之为弓术士!」于是王与彼特别额外奖励。彼归家向菩萨告知此事。菩萨:「甚善!汝可前往。」毕摩塞那:「汝不往耶?」菩萨:「予虽不往,然有方法教汝。」毕摩塞那:「如是请教。」菩萨:「汝不可一人独自急往,须集合当地住民持一千二千之弓,前往彼处。若认明虎起之时,即急速逃入薮中,俯伏而卧。当住民等射虎而捕虎之时,汝以齿咬断一茎蔓草,手执其端,往死虎之侧而谓:『是何人杀死此虎,予欲以此蔓草,如缚牡牛,将虎带至王所,是故入薮取草。在予尚未持草前来,何人将虎杀死耶?』于是住民等恐惧云:『大人!请勿告王!』必将多与财物。而虎为贵君所捕,由王之手中,亦可得诸多之财物。」菩萨如是教彼。 毕摩塞那云:「谨遵台命!」于是离去。彼依闻受菩萨所语之方法捕虎,除森林之危险,由多数大众围绕,还至波罗奈谒王告曰:「大王!虎已为予所捕杀,森林已安全矣。」于是王悦,与多数之财。 又某日之事,诸人告王:「野牛蹂躝道路。」王立遣毕摩塞那前往,彼仍用菩萨所教之方法,与捕虎时同,捕野牛归来。王又与以多财,彼得伟大之权势。彼为权势心所惑溺,轻蔑菩萨,不听其语。彼口中出言荒谬,竟谓:「予非依汝之荫而生活,汝不过为一随行者而已。」 又经数日,某敌国之王前来,包围波罗奈之都,向王送通牒云:「让渡汝之王国,否则诉之战事。」王曰:「交战!」派遣毕摩塞那,彼充分武装,着军服,乘于武装象背之上。菩萨思案毕摩塞那之死,于是亦充分武装,紧着于毕摩塞那之后。象由多数之人围绕,出城门奔向战场。然毕摩塞那闻阵前大鼓之音,现出战栗,菩萨自思:「今彼如由象背跌落,可能致死。」于是取系轭之纽带围捆毕摩塞那,使其勿由象跌落。毕摩塞那见战场而恐怖战栗,浆水而污染象背。菩萨云:「毕摩塞那!贵君先后不相调和,汝前为一战士之状,今则水污象背!」于是唱次之偈: 先汝为壮语 后汝漏排泄 毕摩塞那!两者不调和 挫折战史话 菩萨责彼后曰:「汝勿恐怖,有予在此,何故萎缩耶?」彼将毕摩塞那由象背卸下,使之沐浴后还家。菩萨云:「今日为我扬名之时矣。」于是投入战场,大举哄动之声,打破敌军阵营,捕虏敌王,而后赴波罗奈王之前。王大喜悦,授与菩萨极大名位。自此以来,秋罗达努迦(小弓手)博士之名,全世界皆知。彼与毕摩塞那以生计之资财,遣其还家,彼自身多积施与之善行,从其业报,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之大言,非自今始,于前生即亦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毕摩塞那是此大言之比丘,小弓手博士即是我。」 八一 饮酒本生谭 (菩萨═仙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憍赏弥城附近之瞿师罗园时,对娑竭陀(善来)长老所作之谈话。世尊于舍卫城过雨安居期后,向各处继续游行,到着跋陀越市。尔时,牡牛饲者、牝牛饲者、农夫、旅人等前来礼拜世尊,向世尊曰:「尊师世尊!勿往庵婆之津游行,庵婆之津有结发外道之道院,其中有守庵婆津之毒龙栖住,将对世尊加诸危害!」彼等欲阻世尊前往,然世尊不与在意,虽经彼等三度阻止,世尊终于向庵婆之津出发。 当世尊在跋陀越附近某森林中时,此时有随侍于佛左右之一具民众神通长老名娑竭陀,彼独自前来道院,入龙王之栖所,敷草蓐盘足而坐。龙怒不堪而放烟,长老亦放烟,龙扬火焰,长老亦扬焰,龙以火恼长老,长老亦以火恼龙。如是彼长老于暂时之间折伏毒龙,使受三归与五戒,然后还归佛所。 佛适意住于跋陀越后,再还憍赏弥城。娑竭陀长老折伏龙王之传闻,普偏扩及全国。憍赏弥城之住民,出迎世尊,向世尊敬礼,更前往娑竭陀长老之所,向长老敬礼,退立一隅,作如是言:「尊师!实难得者,请随意言说,以为予等之参究。」长老默然无语。然有六人群者,向长者云:「诸友等!出家人难得饮鸠羽色之酒,而为醇美之物!汝等如能献上澄清之鸠羽色酒于长者,〔诚最为适宜〕。」市民等承诺:「谨如尊命!」明日,向佛供养招待,入于市中,彼等云:「我等各各于自己之家,供养长老。」于是调制鸠羽色之酒,招待长老,每家皆献上清酒,长老饮酒大醉,欲由市内外出,而不支倒于门内,口说呓语,卧于地上。 佛于食事终了后,将欲出市,观见长老如此伸体而卧,对比丘等曰:「汝等比丘!伴娑竭陀归去!」使比丘等伴彼归园。比丘等置长老之头,使卧于如来之足下,长老反转,其足反向世尊。佛向比丘等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如何思惟耶?娑竭陀从来对我所怀之敬意,而今如何耶?」比丘等:「尊师!今已不见矣!」佛:「折伏守庵婆津之龙王为谁耶?」比丘等:「尊师!彼娑竭陀也。」佛:「然彼今能折伏水中之蜥蜴耶?」比丘等:「尊师!彼已无能矣!」佛:「汝等比丘!如是饮酒,丧失意识,可饮之耶?」比丘等:「是不宜也。」于是世尊责长老而呼比丘等言曰:「饮含酒精成份强之饮料,为犯波逸提之过。」佛制定戒条,起座入于香室之中。 比丘等集于法堂,论饮酒之非云:「诸位法友!饮酒乃大罪恶也,彼娑竭陀有智慧,有神通力,为饮酒而为不知世尊大德之行为!」世尊出来彼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?」皆作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出家饮酒,失意识者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迦尸国西北之婆罗门家,长成之后,出家为仙人,得通力与禅定,与弟子五百人,共住于雪山地方,享禅定之乐。不久,降雨之期近,弟子等向师尊云:「吾师!予等欲往村里,食咸酸之物,然后归来。」师:「予留此处,汝等可往村里,以求养生身体。雨期终了,可再行归来。」 众等皆云:「谨遵师命!」向师尊敬礼,往波罗奈,住国王御苑中。翌日往城外某村托钵,充分得食,又翌日入城内,多人快迎,施与食物。经后不久,彼等向国王告此事:「大王!有五百仙人由雪山地方来,住御苑中,修行精进,清净无欲,德高之诸仙人!」王闻彼等之德,亲赴御苑,礼拜会谈终了,王与彼等约束雨期四个月间得住于彼处,于宫殿招待彼等。此后,彼等只于王宫中进食,住于御苑之中。 其后,某日之事,此城内举行酒之祭日。王思惟:「出家之人,难得饮酒。」今向彼等多施好酒。诸行者等饮酒,归御苑,烂醉之结果,有者起跳,有者歌唱,有者且跳且歌,将道具及其它诸物弃置一边而眠。酒醉醒觉后,见闻自身等如此无行乱仪,皆悲泣云:「我等为与出家不相应之事!」「我等离师而犯此等罪行。」彼等即刻离去御苑,而归雪山。首先整理道具,礼拜师尊而着座。师尊问曰:「汝等!生活如何?于村里食物、生活快乐否?同伴彼此问善为生耶?」弟子等申述往事曰:「吾师!予等生活快乐,然予等饮不应饮之物,为此失去本性,不持正念,歌唱跳跃!」于是唱次之偈: 我等饮酒醉 跳跃歌且泣 失去本意识 幸未成猿猴。 菩萨言:「无认真共同生活之心者,即如是也。」菩萨责行者等云:「自此以后,不可再为此事!」彼训诫彼等,自修禅定,心无退转,生于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──此后省去连络二字。「尔时仙人之群是今佛之从者,仙人之群长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天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不从顺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此本生故事为于迦叶佛时代之故事,在第十八篇四门本生故事(第四三九)中再出。 主分 尔时菩萨唱次之偈: 琉璃银摩尼 此等皆须避 汝固执于石 终生不得脱 菩萨唱此偈毕,往天上界之住处离去。知友持大铁轮 1,受大苦恼。其罪灭后,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知友是此不从顺之比丘,天王即是我。」 注 1 铁轮(uraeakka)亦译为胸轮。此为地狱使罪人受苦所用刑具之一种,以石或铁造成。使之在头上旋转,感觉非常痛苦。 (菩萨═长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给孤独长者之某友人所作之谈话。此友人原为给孤独长者之幼友,在同一教师下修习学艺,其名为卡罗康尼(不运者)。彼后陷于不运,不能生活,来至长者之前,长者对彼慰藉,与以多金,使整理家事。彼辅佐长者,处置一切事务。彼每至长者之傍,诸人即呼彼曰:「不运者且坐,不运者且立,不运者且食!」 然于某日,长者之朋友、知人等,来长者之前,告长者云:「大长者!汝勿置此人于汝之身傍。如诸人云:『不运者且立,不运者且坐,不运者且食!』如有闻此声者,即令夜叉,亦应远遁。彼与汝不同格也,彼为贫乏不运之男,于彼有何用耶?」给孤独长者答曰:「人之名不过名义而已,贤人不以其名而定其人之价值,不可只闻其音而判断吉凶。予不能只以其名而舍弃昔日同游之友人。」长者驳斥彼等之言,某日,自己往庄园时,依托彼监督家事而出发。 然盗贼等相互谓曰:「长者往田舍乡村,予等可入其家盗取财物。」于是携种种兵器,乘夜黑之时,前来包围长者之家。一方卡罗康尼疑为盗贼来侵,坐而未寝,彼知盗贼前来,立即唤醒长者家人集合曰:「汝等吹螺贝,鸣大鼓。」如同集合多人之状,彼则大声叱叫呼唤,各处行走。盗贼等自思惟:「我等错估,以为彼家无人,此大长者仍然居住家中。」于是当场舍弃石、槌等物逃去。翌日,诸人见到处舍弃之石、槌及其它之物,咸皆震惊,相互语曰:「若无此贤者之护卫,盗贼将随意入家中抢劫。藉此贤友人之恩荫,长者之家得以平安无事!」彼等对彼大加称赞。长者由庄园归来,家人向长者说此之始末无遗。于是长者告彼云:「汝等欲使我辞退监督家事之友人,若予从汝等之言,使彼退去,则今日予之家将一无所余。名者非价值之尺度,有能之心,实为标准。」于是长者与彼友人与更多之金。长者思考:「予今将以此向佛为『话之供养!』」长者诣佛之所,由始无遗,伸述此事。佛言:「居士!陷于不运之友人为汝自身监督家事,非自今始,前生即亦如是。」佛应长者之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一高誉之长者。其友人名卡罗康尼(不运者),此亦完全与前文相同。菩萨由庄园归来,闻此事之始末,菩萨云:「若予从汝等所言,舍弃如是之友人,则今日予之家,将一无所余。」于是唱次之偈: 共为七步行 是为我朋友 共十二步行 是为我亲友 一月半月共 是为我亲族 较此更上者 与己为等同 为己之利益 何舍不运友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不运者是阿难,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长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敏感利益之少年所作之谈话。在舍卫城有一大富之长者,此长者生年七岁,即为一智慧者,为一透视利益之敏感之儿。彼某日往父之前,向其父对利益之门径,提出质问。父不能知,心中自思:「此为一极微妙之质问,上自有顶天,下达无间地狱,于此广大世界之中,除佛之外,无能回答此问题者。」于是彼伴其子,持多数之花环、香、涂香之类,赴祇园精舍奉佛,礼佛而退坐一隅,向佛云:「世尊!此儿为智慧者,为一透视利益极为敏感之儿。彼向予对利益之门径提出质问,予因不知,来诣佛所。世尊!请为我等解答此一质问!」佛言:「信士!我于前生,亦曾为此儿质问而作回答。尔时,彼已知之,然生重隔,彼不能忆起!」佛应长者之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大富之长者。彼有一生年七岁,为一智慧而又敏感于利益之儿。彼某日往父之所云:「父亲!何为利益之门?」彼质问利益之门径。彼父菩萨答其质询,唱次之偈: 求无病是为 最上第一利 有德与贤者 此为学闻所 随行一切法 远离执着心 此等诸利益 最良之六门 如是菩萨为此儿解答利益门径之问,其后,彼坚持此等六法不离。菩萨多行施与及其它诸善行,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儿是今之儿,大长者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队商主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厌出家一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某良家之子弟,以纯归依之心,入于佛道。一日为托钵往来于舍卫城中之时,目睹一盛装之女人,以是原因,起厌出家之心。于是彼之阿阇梨及和尚伴彼来至佛所,佛问曰:「汝比丘!汝厌出家为事实耶?」「是为事实!」佛闻之言曰:「比丘!恣于五欲是为乐事,然恣欲之事,乃为受生地狱及其它恶趣之本。譬如尝有毒果之果实。而有毒果之果实,色香味皆美。然尝嗜彼者,为其破坏内脏,失去性命。前生多人不知其害,为其色香味所迷,食此果物而殒命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队商主,率五百辆之车,由东国前往西国。来至森林边缘,菩萨集合诸人,与训诫曰:「森林中有毒树,因此,以前一次亦未曾食之果物,未问予者不得食之。」诸人进入森林将过,来至彼端之处,见一果树,枝头之果实重迭,已见挠曲,无论干、枝、叶、果以及形、色、香、味等,皆与庵罗果相似。某者为其美好之色香味所诱惑,思为庵罗果实而食之;又某者谓:「此应问商队主后再食。」于是手持果物而立。当菩萨来至此所,见手持果物而立者,使之弃舍,已食者使之呃逆吐出,与以药物。其中有几人获救,而最初食者则丧失其生命矣。于是菩萨安全抵达豫定之所,获得利益,再还自己故乡,多行施与及其它诸善事,彼随其业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说过去之事后,正觉者唱次之偈: 不知将来灾 纵肆诸欲者 烦恼异熟时 如食有毒果 佛言:「如是享受诸欲之时甚乐,果成熟时,即为害人之物。」佛为连络结合其教,说明四谛之理。厌出家之比丘,得达初果。他之大众,或达初果,或达二果,或达三果,或达阿罗汉果。佛述此法语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群众是今佛之诸弟子,队商主即是我。」 八六 验德本生谭 (菩萨═司祭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行道德试验之婆罗门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彼仕拘萨罗王,受三归,确保五戒,通三吠陀之极意,王云:「彼乃有德者。」对彼表特别之敬意。彼思惟:「此王对予较对他诸婆罗门付之敬意,更为多分尊敬。究竟国王对予所生之族姓、地位、学艺、成就之殊胜而付以敬意耶?抑或因予有德而付以敬意耶?予将为试验以观之。」某日,彼侍候王后,于归家途中,由一看库官之室,擅自取一伽瓦巴那(金货)持去;看库官为对彼婆罗门表示敬意,未发一言,而自坐着。翌日,彼又夺两伽瓦巴那而去,看库官与前日相同,与以默忍。第三日,彼捆取一握之伽瓦把那(金币),于是看库官向彼云:「贵君三度夺大王之宝。」彼三度高声喊叫:「速捕盗大王之宝贼!」不久,诸人由各处出,向彼云:「汝至今日止,长久期间为有德者之状!」于是二三度对彼殴打,缚彼引渡至国王之前。王悔恨悲痛云:「婆罗门!汝何故为不德之行耶?」于是命令处刑。婆罗门:「大王!予非盗贼!」王:「然则何故由看库官之室夺取伽瓦巴那金币耶!」婆罗门:「大王!予受大王尊敬为予之出生或其它而对予多分表示敬意耶?抑或为予之德行耶?予为试验而为此也。然今予确已承知予之受大王敬意乃为予之德行,而非为予之出生及其它。请王依刑法处罚,依此理由,使予断定此世以德行为最胜与最优!予为与此德行相应,若居家随思耽欲,则不能完成,予今日往祇园于佛所出家。请王许可!」彼得王之允许,向祈园而去。尔时彼之亲族及朋友知人等集合拦阻,皆不果而还。 彼往佛所请求出家,出家得受五戒,不废修行,益修观行,达阿罗汉果。彼往佛之所云:「尊师!予出家已达其极!」彼向佛说明得果之事。彼之说明此得果之事,已为比丘众所遍知。 某日,比丘等集于法堂,比丘等云:「诸位法友!某随仕国王之婆罗门,试自己之德行,得王之许可而出家,今已达阿罗汉果。」彼等称赞彼之德行。佛来其处,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?」彼等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试己之德而出家,使己得救者,非只此婆罗门,前生之贤人等,试自己之德而出家,亦使自己得救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王之司祭,彼对施物等并不烦心,彼只专念己之德行,坚守五戒。王对彼较其它婆罗门更为多分尊敬等等,一切皆与前文所述者相同。役吏缚菩萨引渡至国王之所,行至中途时,见弄蛇者当街弄蛇,彼等捉蛇之尾,捕蛇之头,围绕于己之首上。菩萨见此问曰:「汝等捉蛇之尾,捕蛇之头,围卷汝首,蛇咬汝等,将失性命。」弄蛇者云:「婆罗门!蛇有道德,品行端正,非如无道德者;而汝自身,无道德与品行,盗王之宝而为贼,被捕缚而引渡。」于是彼思惟:「蛇尚不咬不加害于人,得有德者之名。而况于人乎?此世界再无较道德为最高尚者。」 尔后,彼被伴引至王前,王:「汝等牵此者来为何?」臣:「大王!此为盗王宝之贼。」王:「如此,依王法与以处罚。」波罗门:「大王!予非盗贼。」王:「汝何故盗取伽瓦巴那金币!」婆罗门如前之言所述,一切申诉明白后,向王云:「予依此理由断定,此世界以道德为最胜与最优。」继云:「此即如是言之,如毒蛇不咬不加害于人,得有德者之名,依此理由,道德乃为最胜与最优。」彼称赞道德,唱次之偈: 世间德无上 实德为最优 试观剧毒蛇 不杀名有德 如是菩萨以此偈为王说法,舍诸欲为圣出家之身。入雪山地方,得五种之通力,八种之禅定,生梵天界中。 结分 世尊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王之从者是今王之从者,司祭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仙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观某婆罗门服装之相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王舍城中住有一婆罗门,彼迷信甚深,不信三宝,怀有邪见,家富丰财,生活极尽豪奢。彼纳置筐内之单衣,为鼠所啮,某日,彼洗发后云:「持衣服前来更换。」仆役告曰:「衣服为鼠所啮。」彼自思惟:「此家中若放置鼠啮之一重衣,将生某种巨大灾难,此等服装为不吉之物,与厄神同。予不可将此物与子女、仆役及佣工等,因凡触及此物,皆必逢遇灾难,必须将之弃于墓场。然此亦不能交付仆役之手,因彼等对此将起贪欲,作为自己之物,亦必遭逢灾难,予须将此交付予子之手。」彼呼自己之子近前,告知使闻此事,「吾子!汝不可以手触及,须使着杖而往弃舍于墓场,然后洗净头身归来。」语毕遣之。 是日,佛于晨朝遥望应得济度之亲族,知此等父子二人有应入初果之机根,佛如一鹿猎师之状巡行于鹿所往来之道上行进,放六道金色佛光,立于墓场之入口。青年应父之言语,将一重之衣如同家蛇之状,触挂于杖端,来至墓场之入口。于是佛问曰:「青年!汝何为者?」青年:「汝瞿昙 1!此单衣为鼠所啮,与同厄神,譬如有毒之物。吾父云:『若使他人舍弃,恐起贪欲,作为自己之物。』吾父忧心,特遣予来。并云:『舍弃之后,洗头归来。』是故命予持来此物。汝瞿昙!」佛:「若是请舍弃之。」青年舍弃衣服。佛言:「此为我等可用之物。」于彼面前拾取彼不吉之物。彼云:「汝瞿昙!彼物与同厄神,请勿拾取,请勿拾取!」彼虽遮斓无效,佛往竹林精舍方向而归去。 青年急归告父云:「父亲!予将一重之衣弃于墓场,沙门瞿昙谓:『此为我等可用之物』,予虽制止,而彼竟持往竹林精舍而去。」婆罗门自思惟:「彼一重之衣为不吉物,与同厄神,沙门瞿昙若用此,将遭逢灾难,由此又将对我等引起非难。予向沙门瞿昙供养诸多衣服,使彼弃此不吉之物。」彼使人持多量衣服与己子共赴竹林精舍见佛,立于其侧。婆罗门:「瞿昙!汝由墓场取来一重衣衣,是真实耶?」佛:「是为真实,婆罗门!」婆罗门:「瞿昙!彼一重之衣为不吉之物,汝若用之,将逢灾难!精舍之人亦将逢灾难无遗。若汝等之内衣与外衣有不堪用者,可换取此等衣服,请将彼不吉之物舍弃!」于是佛向彼云:「婆罗门!我等为出家,凡墓地、街头、尘堆、浴场、大道,于如此之所舍弃或失落之衣类,于我等正为相应之物。汝非只于今世,前生即已怀此意见。」佛随彼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于摩揭陀国之王舍城有一公平之摩揭陀王。尔时菩萨出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,彼达具分别之年顷后,出家为仙人,得通力与禅定,住雪山地方。某时,离去雪山地方,来至王舍城王之御苑,定居于其处,翌日为托钵入于城内。国王一见,呼彼近前,于宫殿中供养食物,与彼约束居御苑中,勿住他处。菩萨于王宫为食事,住御苑之中。 尔时,王舍城中住有一观衣服相之婆罗门,有关彼纳置一重衣之事,一切与前述之话相同。青年往墓场,而出家者较其先而往,于墓场之入口处等待,然后携彼弃舍之一重之衣,还归御苑。青年向父语之。父思惟:「彼出入国王宫殿之出家者,将遭逢灾难。」于是来菩萨之所曰:「出家者!请弃舍汝所拾之衣服,否则将逢灾难!」行者云:「于墓场所弃舍之衣服,于我等相应。我等对于吉凶,不星于心。执意于吉凶之事,佛、独觉、声闻等皆不谓为善者,因此,贤人不介意于吉凶。」菩萨为婆罗门说教,婆罗门闻教而打破自己之意见,归依菩萨。菩萨修禅定而不退转,生于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故事,正真之佛向婆罗门说法,唱次之偈: 迷信吉凶兆 梦相意念脱 既越迷信过 双双折烦恼 2 不来轮回界 再于此受生。 如是佛依此偈为婆罗门说法,更说明四谛。说四谛竟,婆罗门与其子共入初果。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此等二人者是今之父子,行者即是我。」 注 1 汝瞿昙(Bho Gatama)此为婆罗门族呼佛所用之语,多少含有侮蔑之意。为此婆罗门族之人呼佛为汝(Bhov-adin)。 2 双双之烦恼,如忿与恨、覆与恼,皆双双而起之烦恼。 (菩萨═商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,对恶口之诫所作之谈话。此一故事在前之欢喜满牛本生谭(第二八本生谭)中,菩萨为犍咒罗国得叉尸罗某婆罗门之萨兰巴牛。 主分 佛语前生之事,正真之佛,唱次之偈: 只云善良语 莫为恶口言 云善得善报 言恶得忧果 结分 佛述此说法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婆罗是门阿难,萨兰巴牛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商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诈欺汉所作之谈话。诈欺汉之故事将在郁陀罗本生谭(第四八七)中再出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,于某村之近处住一伪结发道人之欺骗修行者。某家主于自己林中所构之草舍,使行者住于其处,于自己之家备有美味之饮食,向彼供养。彼对此伪行者信其人为有德者。彼虑有盗难,将黄金制之饰百件,运至草舍,埋于地中,向行者云:「尊者!请为看守!」于是行者云:「友!对出家者莫作是言,我等对他人之物,不起欲念!」家主云:「尊者!诚如尊言。」家主信彼之言而去。邪恶之行者自思惟:「只要有此多金,予之生活无虑矣!」经二三日,彼将其金饰改置于路傍某处,仍住于草舍之中。翌日于家主之宅,食事之后,向家主言曰:「友!予长久以来,烦劳贵君,长久居住一处,过于亲密为出家之忌,因此予思离此他往。」虽经家主几度恳求留住,彼终不承诺,于是家主云:「尊者!既如此坚持,则听尊便。」 于是送至村口而还。 行者自思惟:「予须骗此家主对予不疑!」彼于结发之中附一草茎,更又还来。家主:「贵君!何故去而复返?」行者「友!汝家屋顶一枚草叶落下,挂入发中,出家之人,不应取他人之物,故持此前来。」家主云:「尊者应与弃之而去。」家主:「虽一枚草叶,对他人之物不取,先生实为义理坚守之人。」于是信彼礼拜而别。 时菩萨为买卖物品欲赴边地之途中,宿于其家,彼适闻此行者之语而思惟:「此邪恶行者之处,必放置有家主之物,故为此欺骗之言。」彼问家主云:「家主!贵君于此行者处预置有物耶?」家主:「唯然!有黄金之首饰百件。」菩萨:「如是前往察看。」于是家主往草舍察看,不见金饰,急急归来告曰:「贵君!金饰不见!」菩萨云:「此黄金首饰非为他人所取,必为彼欺骗之行者所盗窃,汝速追赶,将其逮捕。」家主急追,将彼伪行者捕获,手殴足蹴,持彼窃取之黄金归来。菩萨向伪行者云:「汝取黄金首饰百件时而不自咎,对一草叶竟感愧欠!」菩萨责彼,唱次之偈: 汝语柔且和 人言有亲切 草叶心骚动 首饰不燥愧。 菩萨如此责难于彼云:「伪道心者!自此以后,不可再为此事。」菩萨于诫彼之后,依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非只今于此处欺骗他人,前生亦为欺骗之事。」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伪行者是此一骗比丘,而此贤人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长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。长者有一从未晤面而住于边地之一长者友人,某时,友人长者装载五百车之边地产品,告其它人等曰:「汝等将此物品运往舍卫城,于我等友人给孤独长者面前卖去,然后装载换得之产品归来。」彼等曰:「谨尊台命!」从长者之语,往舍卫城,会见大长者,进呈赠物,语其仔细。 彼大长者云:「诸君善来!」与以彼等住宿与金钱,并问友人长者安否,将产品发售,并与以交换之物品。彼等往边地归来,向主人长者报告此事。 其后给孤独长者亦同样以五百辆车送往彼处,长者之使役等赴彼地,携赠物,与住边地之长者会晤。彼长者问云:「汝等由何处来?」使役等答曰:「我等由舍卫城贵君之友给孤独长者之处前来。」彼云:「给孤独长者为谁之名耶?」彼为戏言,收取赠物,并云:「汝等归去!」送彼等出,不与住宿、金钱。使役等售卖自己之物品,得交换之物品,还舍卫城向长者报告此事。 边地长者再一度与前相同以五百辆车送往舍卫城,使役等携赠物会大长者。给孤独长者之雇用人等向长者云:「主人!彼等之住宿、仓库、金钱,目前我等可妥善处理。」于是使彼等之车,置于城外适当之所,向彼等云:「诸君!请宿于此处,予等在家中遣小使役送上粥饭。」然后集合使役下人等辈,于夜问夺取五百车所积之物,撕破彼等之内衣与外衣,使牛遁并卸下车轮,置车于地上,携车轮而去。由边地前来之诸人,自己之物连外衣全无,指向边地,急急遁去。 然大长者之雇用人等,将此事向大长者报告。给孤独长者自思:「此为一良好谈话之资料。」于是赴佛之所,申述此事之始末。佛言:「汝居士!彼之边地长者为此之行者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佛应彼之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波罗奈之大富有长者,彼有一住边地长者未曾一度会面之友人。此一昔日之故事,完全与今之本生相同。菩萨于其仆役等报告:「今日我等曾为如是之事!」菩萨云:「最初不能自觉感激得他人之助者,其后必至遭遇如是之结果。」并于其处为来集之人说法。唱次之偈: 先得助受利 对此不觉者 后于起事时 不得可助者 如是菩萨唱此偈而说法,彼多作施与为其它诸善业,依随己之业报,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边地之住人是今边地之住人,波罗奈城之长者 九一 涂毒本生谭 (菩萨═博徒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无思虑而受用他人之物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彼时之比丘,常无思虑心得他人之物而自己受用,对生活之四要物(四事)以无思虑心受用,多生堕地狱或畜生。佛知其原因,以种种方法为之说法。佛言:「汝等比丘!得比丘生活之四要物,以无思虑心受用者,不宜也。是故,自此以后,须善思虑之为用也。」佛更示反省之规则,佛言:「如是,汝等比丘!比丘留意思虑,受用衣服,以为防寒」等等,规定如是之文句:「汝等比丘!比丘生活之四要物,须如是思虑用之。无思虑用之者,与用毒物同。昔日,无思虑、不知过而用毒物,其结果现于受大苦痛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某大富豪之家,达成年后,成一大博徒。尔时,有一邪恶之大博徒,彼与菩萨欲一争胜负。自己得胜之时,则不破坏赌场,自己失败之时,则将骰子投入口中云:「骰子已无!」于是破坏赌场而去。菩萨知其劣行曰:「甚善!甚善!予亦有所作为!」于是取骰子归自己家,于骰上涂毒,数度使干,持之前往彼处云:「与你一争胜负。」彼云:「承知尊命。」摆设赌场,互争胜负。彼自己已负,即取一骰投入口中,菩萨见其所为,告彼云:「汝先咽骰,将有何果?以后便知。」菩萨责彼,唱次之偈: 予涂极强毒 咽骰汝不知 汝咽!汝咽!罪深汝缚徒 汝后遭痛苦。 菩萨唱此偈之间,彼博徒中毒,渐次力弱,眼眩体屈而倒地。菩萨自思惟:「今须赦彼一命!」由药草采集吐剂与之,使吐其毒,并与醍醐、蜜、糖及其它之物,恢复原状。诫彼云:「尔后不可再为此事。」菩萨自身多作施与及行其它诸善业,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佛言:「汝等比丘!无思虑受用物者,与无思虑服毒同。」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贤博徒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长老阿难所作之谈话。某时,拘萨罗国王之宫女心中如是思惟:「感谢佛之出世,感谢生而为人,且具完全之六根(身心),亦为难得。予等虽出生于难得之好时机,但不能如愿往精舍闻法,行布施供养,予等恰如入于箱中物之生活。我等向王申请,招请一相当之比丘前来为我等说法,由彼听取法门。我等应习得者一总由彼习得,并将行施与给其它善行者。如是,予等将有效逢此大好时机。」于是彼一同往王之所,语彼等之理念,王与承诺云:「甚善」。 某曰,王思游御苑,呼守苑之人,命扫除王苑。守苑人于扫除时,见佛坐于一树下,往国王之处曰:「大王!扫除已毕,见佛坐于此处之树下。」国王云:「如是予等于佛所拜听法门。」于是乘附饰之车,入苑往诣佛所。时有一名羌达巴尼(撑伞)之不还果信士于佛处闻法而坐。王见怀疑而暂立,继而自思惟:「此男若为恶人,则不至坐于佛傍闻法。此男并非恶人。」于是近佛礼拜坐于其傍。信士为向佛表尊敬之意,并未对王迎拜,亦未敬礼,因此,王颇感不快。佛知王意,向王赞信士之德,佛言:「大王!此信士博学,通晓圣典,离诸欲念。」国王自思惟:「佛如是赞赏彼德,彼当非下贱之辈。」王云:「信士!汝有何需用,可请告知。」信士答:「谨遵王命!」王于佛所,闻听法门后,行右绕礼而去。某日,王见信士朝食之后,携伞往祇园精舍而去。彼呼其近前,王云:「闻汝十分博学,予之宫女等思欲听习法门,汝可否向彼等诵法门使之听闻耶?」信士:「大王!在家之人,于王内殿之中,诵说法门,甚不宜也。然若为尊者等,则甚相宜。」王思惟:「此男所云,甚有道理。」王送彼出后,呼宫女等近前,王问曰:「汝妇女等!予诣佛所,为汝等招请一比丘前来,请其为汝等诵说法门。然于八十人之大弟子中,招请何人耶?」于是彼等一同商谈之后,一同申请法之宝库阿难长老前来。王诣佛所礼拜后,坐于其傍云:「尊者!予宫殿中之宫女等欲请向阿难长老听习法门,请长老于我宫殿中诵说法门。」佛与承诺:「甚善!」命令长老前往传习。自此以来,王之宫女等向长老听习法门。 某日,国王冠上之宝珠失窃,王闻其事,命大臣等曰:「殿中所雇人等,悉皆逮捕无遗,搜寻宝珠。」大臣等由宫女等开始,诠索讯问,终不能寻出,使多人遭受牵累。是日阿难长老来至王宫,平日宫女等见长老,均欢喜习听说法,然是日均皆忧沈苦闷,于是长老问曰:「诸位今日何故如是忧沈?」宫女等答曰:「尊师!大王失窃冠上宝珠而诠索讯问,大臣等由宫女等开始,以及所有殿中受雇人等,均被牵累。何人将遭遇何事,不能计知!为此予等忧沈苦闷。」长老安慰彼女等,往王之所,就所设之座向王曰:「闻王之宝珠失窃!」王:「尊师!唯然。」阿难:「此物不能寻回耶?」王:「殿中之人皆被逮捕,与以调查责问,终未能于寻出。」阿难:「大王!勿使大众为难,予有寻出之方法!」王:「尊师!方法为何?」阿难:「大王!仅就可疑之人数,造制草束,与彼等每人持一草束及土块,命彼等于清晨早起持来,放置于如是如是之处,窃宝珠者将可取宝珠包于其中持来。若彼于最初之日持来甚善,若不持来,于第二日第三日以同样之法为之,如是可不为难大众而取还宝珠!」长老言毕而去。 国王随长老之语,于三日间分别配置草束,然宝珠仍未寻获。第三日长老前来,阿难:「大王!宝珠寻得耶?」王:「未也,尊师!尚未寻获!」阿难:「大王!如是于广大平坦之庭院中洼处,置一大瓮,满注以水,四面张幕。王使殿中所有被雇之人及宫女等,皆着外衣,每人依次个别入于幕内,向瓮中洗手出来!」长老语此方法而去。国王依其语而行,于是窃宝珠者自思惟:「阿难师被称为法宝之库,彼承受此一事件,宝珠不出决不终止。予今将此物投置于诸人设想不到之处为宜。」于是彼隐持宝珠入于幕内,投之于瓮中。 所有诸人由幕内出来后,弃除瓮水,竟发现宝珠!国王喜悦而言曰:「依长老之恩荫,大众不受牵累,予亦寻获宝珠!」殿中受雇人等云:「依长老之威德,使予等得脱大苦!」大众无不欢悦:「依长老之威德,王冠之宝珠璧还!」于是长老之威德,名震全都及比丘众之间。 比丘等集于法堂,称赞长老之功德云:「诸位法友!自身之博识与贤才,依善巧方便之力,使大众脱苦,用方便探出王之宝珠。」佛适出于其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阿难取还入于他人之手之物品,非自今始,彼于前生,使贤人等不受牵累,用方便取还落于畜生手之物品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通所有之术,为王之大臣。某日,王由多数从者相伴,前往御苑,于林园中游步后,思欲于水中游戏,入苑内之莲池,呼宫女近前。宫女等取除头首之装饰,包外衣中,置于筐篮之上,令婢女等看守,彼等入于莲池之中。 尔时苑中栖住一只牝猿,坐于树枝之间,彼见王妃取除装饰,包以外衣,置于筐上,彼思欲以王妃之真珠首饰,挂在自己首上,于是等待婢女松懈之时。婢女看守首饰,处处留意,久之开始困倦睡眠、猿知婢女倦眠,彼如疾风降落地上,将大真珠首饰挂于自己首上,又如疾风升树枝之间,彼恐他之牝猿等发现,藏于树孔之中,装作形若无事之貌,守护此物。 婢女醒觉,不见真珠首饰,惊恐战栗,不知其它善巧方便之策,彼女大声疾呼:「有男人持王妃之真珠而遁!」 看守人等闻声由各方来集,据婢女之所云,向王申告。王命搜捕盗贼,诸人出至御苑之外,声言:「逮捕盗贼」,到处搜寻奔走。 尔时向神捧献供物之一田舍家主,闻声见状,心怀恐惧而奔逃。诸人见之思彼为盗贼,从后追及,捕获殴打,骂曰:「汝恶徒盗贼,盗取王妃高价首饰!」家主自思:「若予云未盗,则予今日将为彼等殴打至死,莫若承认以解目前之困。」于是彼云:「大人!予为窃取。」于是诸人缚彼带至国王之前。国王:「汝窃取彼高贵之首饰耶?」男:「唯然,大王!」王:「今置于何处?」男:「大王!予至今卧榻、椅子皆未曾见,遑论高价之首饰,实系一长者命予为此。予取后已交与彼,此事问长者可知。」于是王呼长者至,王:「汝由此男之手受取高价之首饰耶?」长者:「唯然,大王!」王:「今置于何处?」长者:「予已交付与司祭矣。」于是唤司祭为同一之讯问,彼亦承认云:「交付与一音乐师。」王唤彼至,王:「汝由司祭之手,受取高价之首饰耶?」乐师:「唯然,大王!」王:「置于何处?」乐师:「因爱欲情,已赠与游女矣。」王呼此女至,女答:「予从未受取此物。」王于调查五人之中,天色已晚。王云:「今日已迟,明日续查。」将五人交付大臣(菩萨),自身回返城中。 菩萨自思:「此一首饰为在御苑中失落,而此家主居于苑外,苑门又为强有力之门卫守护,因此苑内之人,决不能取此而遁出。此不运之男云:『予已交与长者。」此概欲为自己脱罪,而如是研之。而长者谓:『予已送交司祭。』此为欲与司祭一同,使自己脱罪。司祭云:驯交与音乐师。』此为彼思藉音乐师之恩荫,可于牢屋中快乐度日,而作是言。音乐师言:『赠与游女。』为彼对女不厌,甘愿求往与彼女一同而作是言。总之,此五人皆非盗贼。苑中有多数猿类居住,此首饰必落入某牝猿之手。」于是彼即往国王之所,向王曰:「大王!盗贼请交予等之手,予等究明此事。」王曰:「甚善!汝宜明白加以处理!」于是将五人与以引渡。 菩萨呼其家之奴仆等近前云:「汝等使彼五人住于一处,善加守护。倾耳窃听彼等相互之谈话,前来告予。」彼命令后离去,彼等依命令而行。而五人等集于一处时,长者向家主云:「汝恶棍之家主!予何处与汝会面?何时汝付首饰与我?」彼男:「大长者!予所谓高价物品者,即今为以树精所作卧榻与椅子之脚为何物,尚不得知,实则予欲赖汝以脱罪,而作是言。大人请勿发怒!」司祭亦对长者云:「大长者!汝自身未得其物,如何能以与我?」长者:「予二人均为人之首领,因此,二人一同,则事件早思解决,故如是云。」音乐师亦向司祭云:「婆罗门!汝何时与我以首饰?」司祭:「予与汝住于一处,予思可安乐度牢中之生活,是故如是云者。」游女亦向音乐师云:「汝实为人间极恶之音乐师!予何时曾往汝之住所?而又何时汝来予之住所?汝又何时与我以首饰?」乐师:「贵女何须发怒?我等五人如是住于一处,共为家族生活。予思我等可无厌而为快乐之生活!故我如是言说。」 菩萨由使用人等闻得此话,知彼等确非盗贼,彼思:「此必牝猿之所为,予将以方便使其落下所窃之首饰。」于是以球大量制造首饰,捕获苑内之猿,于其手足及首,皆使附着以球制之首饰。惟彼一只牝猿,重视首饰,居于苑内不出。菩萨命诸人曰:「汝等前往苑内,调查诸猿,勿遗一只。若见有持首饰者,与以恐吓,夺还首饰。」 彼牝猿等,得到球制首饰,皆大欢喜,围绕园内跳跃,前往彼牝猿之所曰:「请观我等之首饰」,彼牝猿终不能隐藏,问彼等牝猿曰:「球制之首饰,竟有何用?」彼首挂真珠首饰而出。诸人见彼,恐吓云:「汝速放下真珠首饰!」终于使彼牝猿放手,取回真珠首饰,交与菩萨。菩萨携往王前申告曰:「大王!此为贵君之首饰,彼五人并非盗贼,此为栖于苑中之牝猿所窃。」王问曰:「汝如何得知在牝猿手中,又如何得以取还耶?」于是彼向王说明一切无遗。国王心甚满足,向菩萨云:「临阵望有勇士,其它场合望友人。」国王赏赞菩萨,唱次之偈: 热战望勇者 商谈勿暧昧 饮食与爱友 事起望贤者。 如是王赞赏菩萨,如密云之降大雨,供养七种之宝,基于其诫,多行施与及其他诸善行,随己之业报,生于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长老之德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贤大臣即是我。 注 1 大精(Mahasara)之精,为树之芯之意。 (菩萨═长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迂阔用物之事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此时比丘等往往云:「此为由吾母所得之物,此由吾父所得之物,此由吾兄弟姊妹、叔父叔母、伯父伯母所得之物。我等虽居于在家之时即已如此,当然为应得之物。」彼等由亲族等所赠之四要物(四事),亦亳无思虑而迂阔使用。佛知其故而思惟:「此须为比丘等说法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比丘由亲族等或其它之人所赠之生活四要物等施物,应善为思虑而用之。而无思虑使用之比丘,死后不能脱为夜叉或饿鬼;无思虑而用此者,如同仰饮毒药。盖毒物无论与可得信用之人与不得信用之人,皆可杀其人也,前生有迂阔自得饮毒而失生命者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大富之长者,彼有一饲牛者,彼于谷物成熟之时,牧牛往森林之中,于其处建牛小屋,彼看管牛等住于其处。彼时时由牛采取美味之物,为长者持来,然于彼牛小屋近处,栖有一只狮子,牝牛恐惧狮子,体瘦而牛乳减少。某日,彼携牛酪还来时,长者问曰:「汝饲牛者!何以牛酪如是之少。」彼语其理由,长者:「彼狮子平日何所恋慕?」饲牛者:「大人!彼狮子与一只牝鹿交好。」长者:「如是,汝能捕彼牝鹿耶?」饲牛者:「大人!予能捕之。」长者:「如是捕鹿,由额及全身涂毒,涂后使干,经二三日放归。于是狮子由于恋慕之情,来舐牝鹿之身体,必将失其性命。然后持其爪、牙、脂肪归来。」语毕与毒遣去,于是饲牛者张网,以方便而捕鹿,依长者之命施行。狮子见鹿,为强烈之爱情所驱,舐其身体而毙。饲牛者携其皮及其它等物,还来菩萨之所,菩萨知其理由对众曰:「勿对他人擅起爱情,此强力兽王狮子为爱欲舐其亲密牝鹿之身体,中毒而殒其命。」菩萨为在座诸人说法,唱次之偈: 勿信无信用 信亦勿妄信 信陷人于难 如鹿陷狮子 如是菩萨为在座诸人说法,多行施与与其它诸善行,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长者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活命师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毘舍离城附近之波利耶园时,对苏那伽陀(善星)所作之谈话。某时苏那伽陀为佛侍者,携衣钵到处游行之中,喜好哥罗(枣)剎帝利种种之教法,归还十力佛之衣钵,往依哥罗剎帝利种。彼当伽拉堪遮迦阿修罗出生时,彼为一在家人,彼云:「沙门瞿昙不足称为具特尊之智见,得人问以上之法者。沙门瞿昙依推理而得出思惟,而由其自己之理解而说出其法。彼纵为某人说法,而行其法者亦不能导至根绝苦恼。」彼往来于昆舍离城之三城壁间,訾谤佛陀。 时尊者舍利弗为托钵往来于各处,彼闻谤佛之语,由托钵还,向佛报告此事。佛言:「舍利弗!愚人苏那伽陀发怒,因怒而为是言,彼因怒而云:『人虽行此而不能导至苦恼根绝。』此为无智而又訾我,彼不知我德。舍利弗!我为具六神通者 1,我具人间以上之法,我有十力 2、我有四无所畏 3 、我有破四生智 4、我有破五趣智 5,此为我具人间以上之法也。我具如是人间以上之法,而彼云:『沙门瞿昙,不具人间以上之法。』如彼不弃此语,不弃此心,不弃此见,恰如由他处持来安置之物,彼将堕入地狱!」如是佛称赞其得人间以上之法。佛续言:「舍利弗!苏那伽陀信哥罗剎帝利种种难行道之邪说,彼闻信邪说,不能归信我道。我于由今九十一劫之昔,穿凿外道之邪说,寻思『此处有真理耶?』 于是修四分完备之梵行。我为苦行者修极度之苦行,为粗食者食极度之粗食,为厌俗者行极度之厌俗,又为遁世者行极度之厌世。」于是佛应长者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距今九十一劫前,菩萨思穿凿外道之教,出家为活命派,裸形而以尘土涂身,避世唯为独住。见人如鹿而逃,食不洁之物,食牛犊之粪。为不弛心,彼住森林中恐怖之所。住于彼处,于降雪时期,八日之间,于夜间出森林住于原野,太阳升起,再还森林。彼于夜间出原野,恰如将身浸入雪水;昼间于森林内为滴落水滴湿身,于是昼夜均忍耐寒苦。而于暑期最后之月,昼间住于原野,夜间入于森林。彼昼间于原野为暑热炽苦,夜间于无风之深林之中受蒸褥之盛苦,全身涌污。如是,尔时彼未曾闻事,思起如次之偈: 干燥且冷冻 独坐恐林中 裸形不向火 牟尼心志专 如是修四分善整之梵行,菩萨自身,身临死亡边缘,现地狱之相,彼知:「坚执于此,为无益也。」于剎那间,彼舍其见而得正见,得生天上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彼时之活命师即是我。」 注 1 六神通谓神变不可思议无碍自在之智慧,此有六种:(一)神足通,又名神境通,即为一身为多身,多身为一身,穿山透壁,通行无碍之智慧。(二)天眼通。(三)他心通。(四)宿命通,即知自己过去多生之智。(五)天耳通,知他人过去多生之事。(六)漏尽通,即断尽一切烦恼之智。 2 十力,即如来独特之十种智力。大智度论第二十五卷参照。 3 四无所畏,佛对化他有无畏之自信。即:(一)一切智。(二)漏尽。(三)说障道,即对障害之认识。(四)说尽苦道,即说示对救济道之认识。 4 破四生智,即受卵、胎、湿、化四生之智。 5 破五趣智,即不受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人间、天上五道之再生,而入于涅槃之智慧。 (菩萨═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卧于般涅槃之床时,阿难长老云:「世尊!于此卑小之都城,勿入涅槃!」佛对此语所作之谈话。佛告阿难曰:「生于那罗村之舍利弗长老,于如来在祇园精舍时,彼于迦底迦月之满月之日,在瓦拉迦地方,而大目犍连于迦底迦月黑分之半先后入灭,我亦应于拘尸那揭罗城入灭。」佛顺次游行,来至此所,于沙罗双树间,头向北卧,即不再起。阿难长老恳愿云:「尊师世尊!于此卑小凹凸之都、森林中之都、枝叶之都,佛勿入灭。世尊!应于王舍城或其它之大都城入寂!」佛曰:「阿难!汝勿谓此为卑小之都、森林中之都、枝叶之都,予前生为善见轮王时,即住于此都。彼时此处为以十二由旬宝珠之壁围绕之大都城。」佛应长老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,说大善见经。 主分 尔时大善见王,由正法王宫下,立即于近处多罗树林中备有此七宝所作华丽之卧榻,右胜向下而卧,再亦不起。须跋陀妃见而白王曰:「大王!可由拘舍婆提之王都开始,于此八万四千之王都中,请选其一!」大善见王云:「王妃!汝莫作是言,汝终止选择,舍弃此望。」王妃继云:「大王!此为何故耶?请教予!」王答曰:「予今日将终焉!」于是王妃沈泣,拭己两眼,悲泣而难言。其它八万四千侍女等莫不悲泣。诸大臣中无一人耐得,亦皆悲泣。 菩萨(王)曰:「且止!诸位勿为悲声!」彼制止诸众,呼王妃云:「王妃!汝勿悲泣,有为之法,如婴粟之实,无常住者。总皆无常,为坏灭性。」菩萨教王妃,唱次之偈: 诸行实无常 是为生灭法 生者必有灭 息止以为乐 如是大善见王依无死之大涅槃,得最上之教,教示其它诸人多行施与、守戒、守布萨等,自生往天上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须跋陀妃是罗睺罗之母,国之宝王子是罗睺罗,他之诸人是今佛之从者,大善见王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王子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桑巴国德萨迦村附近森林中时,对伽那巴达伽里亚妮须陀(国美经)所作之谈话。佛于此处曰:「汝等比丘!譬如有人云:『伽那巴达伽里亚妮(美人)伽那巴达伽里亚妮!』 诸多群众将集来于此处。彼风评高贵之伽那巴达伽里亚妮歌舞,有人云:『伽那巴达伽里亚妮歌舞!』于是愈益有更多之群众来集。彼处有一人前来,彼思欲生而不欲死,欲求安乐而厌苦。某人告彼曰:『喂!友!汝今持此满盛入油之钵,通过多人与伽那巴达伽里亚妮之间,而一人拔刀随汝之后而行。』如是云者,汝等比丘!汝等如何思惟?此男茫然漫不留神注意持此钵而行耶?」彼等比丘:「尊师!不如是也!」佛:「汝等比丘!予为此譬喻者,为使觉其意义,而其意义为如是也:『满盛入油之钵』,乃有关身体想念之意。因此,汝等比丘!汝等应须有如是之修养,即:『我等应修身想念,完成身想念。』汝等比丘!汝等应须有如是之修养。」佛如上具体说明伽那巴达伽里亚呢须陀(国美经)之意义与文句。 如是佛言:「思欲为身想念修养者,如手持满盛入油之钵,不舍念想,应努力为此修养也。」佛引示此经,而比丘等闻此经之意义,为斯言曰:「尊师!如有如是之人,不见此伽那巴达伽里亚妮,持入油之钵而行,殊属困难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是人非为困难之事,此为容易之事何?为彼拔刀之人威吓而行之故。昔贤者依精进努力,不弃想念,制诸根,亦不见化作天人之姿,行着而终得王位,此则为困难也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为王子,为百子中之最末一子,次第成长,达分别是非之年龄,彼时于国王之殿中,辟支佛等受食物供养,菩萨为彼等作奉侍之役。某日,彼于心中思惟:「予有众多兄弟,予能得此都中属于王家之领土耶?」于是彼又思惟:「此须问辟支佛等。」翌日,辟支佛等前来,取净水瓶滤水洗足,涂油食嚼食而坐时,菩萨向彼等礼拜,坐于一隅,询问此事,于是彼等告菩萨曰:「王子!汝不能得此都中之领土。由此隔百二十由旬,有犍陀罗国得叉尸罗地方,如能前往其处,由今至第七日,可得领土。然于途径大森林,遇有险境,若绕行森林之路,里程百余由旬,若直贯而行,则只五十由旬,此谓之非人道路。此处有女夜叉等于途中建村作家,上附金星之型,悬天盖,设以大金之卧榻,围以种种色之布幕,以天人之饰,饰彼女等之身,居于家中,见有男人之来,以如蜜之语,捕捉彼等云:『君甚疲劳,请入内休息,饮水供奉。』来人入席,彼等以美丽之容色与魔力,迷惑商旅,使成烦恼之虏,与彼女等同犯媱罪,当场牺牲殒命,为祭品而食。凡好容色者则以容色捕捉,好音声者则以如蜜之歌声或音乐之音响,好香者则以天界之香,好味者则以种种胜食之味,好触者则双方添加赤色之枕、以天界之卧榻捕之。若贵君善制诸根,不见彼等,不失想念而行,则第七日于其处即得领土。」 菩萨云:「诸位尊师!甚善!承诸教诲,予将如何见女夜叉?」辟支佛等为作守护之祈祷,携守护之砂与线,菩萨拜别辟支佛等与两亲,归家召使役人等告云:「予往得叉尸罗受王位,汝等暂留于此处。」然仆役五人云:「我等愿与同往!」王子:「汝等不可前往,闻途中为女夜叉所居,以容色迷惑诸人,各各从其所好,迷而捕食。此为最大之障害,是故予将用心而行!」五人:「王子!予等与王子同行,如何能嗜见容色?予等愿往其处。」王子:「如是请多为注意!」于是王子由五人相引伴踏上旅途,彼等不知女夜叉等所作之村等正待彼等前去! 于此诸人中有一善好容色之男,见女夜叉等,为容色而夺其心,彼行稍迟而落后。王子:「汝何故而迟来?」男:「予因足痛,在家中稍作休息。」王子:「喂!汝不可见此女夜叉等而起欲!」男:「总之,王子!予不愿前往!」王子:「如是汝于后将可思知!」于是王子由其它四人相伴而去。此喜好容色之男住于女夜叉之所,彼女共同使其犯罪,当场取命而食之。然后先行,于前方再造一家,取种种乐器,歌唱而坐,于是仆役中一好音乐之男落后迟行,为女夜叉等所食。又再先行,于种种样样之箱中盛入好香,设店以待,仆役中一好香之男迟行,此亦为夜叉所食。又再先行,以器盛样样天界美味之饮食物,设饮食店以待,于此处仆役中一好味之男子迟行,此亦为夜叉所食。女夜叉等又再先进,设天界之卧榻以待,于此处最后一好触之男迟行,彼亦为夜叉所食。 于是菩萨只为独身一人。于是一女夜叉云:「此人实为一意志坚强之男子,予不食此男子,誓不回还!」彼女由菩萨之后,尾随而行。于森林对侧之樵夫及其它等见此女夜叉问曰:「于贵夫人之前行者为何人耶?」女夜叉:「诸君!彼为我之情夫。」诸人:「喂,青年人!如是优美如花环之黄金色青年贵夫人,舍弃自己之家,慕汝而出奔,何故汝不为其所困,而互不结伴同行耶?」菩萨:「诸君!此非予之配偶,此为一女夜叉,予之相伴五人,皆为其所食。」女夜叉:「诸君!男人者于发怒之时,以自己之配偶为夜叉,为饿鬼!」女更向前进行中,示以妊娠之状,更又示以一度欲生儿之状,抱儿于腰间,随菩萨之后而来,每一见者与前为同样询问,菩萨亦同样如前回答。先后行进到达得叉尸罗,女隐其儿而单独随行。菩萨行至都门,坐于某家之中,女因菩萨之威光,不能入其家,化作天女之形,立于其家之问口。 时得叉尸罗之国王往御苑途中,见彼女而心动,命人前往调查此女是否有夫。其人近女而问曰:「汝有配偶耶?」女夜叉:「唯然,大人!坐此家中者,乃予之配偶也。」菩萨:「此非予之配偶,此女为女夜叉,与予相伴之五人,皆为其所食。」女夜叉:「大人!男人者发怒之时,随己所欲云而云。」其人以双方之语向王言告。王云:「无主之物,属王之所有!」呼彼女夜叉近前,同乘象脊,右绕都中,巡回而行,还至宫殿,立此女为第一王妃之位。国王浴水涂油,晚餐毕,升上卧榻,王满其欲就寝,女向一方返身而泣。王问曰:「汝何故而泣耶?」女夜叉:「大王!予于路傍为贵君发现,伴来此处。而汝家之妇人甚多,予恰如住于敌中,当予发言之时,则被云为:『汝之两亲、姓氏、素性为何方,应为人知,汝乃于路傍被发现而伴来者。』如是之言,恰如掴压予头,实甚羞耻。若贵君能将全国主权及命令权与我,将无一人云我不如意之事。」王:「吾妃!国中之住民对予无任何之关系,予非人民之主,只有逆王而行事者,予唯为彼等之主,以此理由,予不能以全国主权及命令权,让渡他人。」女夜叉:「如是大王!如不能将全国及都中之命令权与我,最低亦应将宫殿内居住人等之命令权让渡与我,使我能行使权威,大王!」王触彼如天女,心为所缚,不能拒斥彼女之语,王云:「吾妃,甚善!对居住宫内者之命令权让与汝,汝对此等诸人可行使权威。」彼女应诺曰:「承知尊命。」 彼女于国王睡眠之时,窃还夜叉之都,呼夜叉等前往取王之命,仅余其骨,而筋皮肉血等,悉皆食之无遗。其它夜叉等,由大门进入宫殿,由鸡犬开始,一切均被食尽,只遗残骨。翌日,诸人见宫门紧闭,以斧破户而入,见宫殿中骸骨狼藉,众人相顾言曰:「诚然!彼男所言:『此非我之配偶,乃女夜叉。』是为真实!而王一无所知,伴来宫殿,立为王妃,彼女呼夜叉等来,将宫中之人食尽无余!」 是日菩萨坐彼家中,头上洒以守砂,身缠守丝,执刀以待日升。人民扫除宫殿各处,地敷绿叶,涂香散花,解开花环,熏香再组花鬘,彼此互相商谈云:「无论任何人,不为此化作天女之相之女夜叉随后尾随而来,不被搅乱诸根,见之竟不一顾,有此有勇气、有智慧之伟大人物,如来执政,则国内将和平而治,我等应以如是之人为王!」大臣及都民均皆一心,往菩萨之所恳愿云:「大王!请执此国之政!」迎菩萨入于都中,使乘坐于堆积宝玉之上,行灌顶之礼,而为得叉尸罗之王。王为王而不居于高位,不为四恶事,不破十王法,依正义而治国,多行施与及其它诸善事,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本生谭后,正觉者唱次之偈: 行未曾行所 欲者将往行 应护己之心 如捧满油钵 如是佛以涅槃为目的,进达法语之顶点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国王之从者是今佛之从者,登王位之王子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阿阇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比丘信依名而得福运之谈话。据传,生于门阀之家而名「恶者」之子,由心归依佛教而出家。彼由比丘等云:「法友,恶者!汝来,法友恶者!汝立,汝止。」彼思:「此世之中,『恶事』为人所忌,乃不幸之事,予须另附以与吉事关联之名!」彼往阿阇梨与和尚之处云:「尊师!予之名不吉,请付与他名!」然彼等告彼云:「法友!名者唯为人之符号而已,仅只依名,不得利益,因此,应对如今自己之名满足为宜也。」然彼再三再四请求不止,如是依名思得福运之事,为僧团中所遍知。于是某日,比丘等集于法堂,相互言曰:「诸位法友!某比丘思以名而得福运,能自由持来吉祥!」佛适进入法堂,问曰:「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彼非自今始,前生彼亦思依名能得福运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菩萨为一声名远播之阿阇梨,教吠陀与五百弟子等,弟子中有名为「恶者」之一少年,彼由人云:「恶者!汝来,恶者!汝往。」彼自思惟:「予之名不吉,须付得一他名!」彼往师尊之所云:「尊师!予之名不吉,乞改换他名。」于是师尊告彼云:「汝往巡回于国中,探寻自己合意之名!俟汝还来,为汝变名称为其它之名!」彼云:「谨遵师命!」彼携旅费出发,由村至村巡行,徘徊到着某都,于其都中有一人死亡,其人之名为「有生命」。恶者:「有生命之人亦有死耶?」诸人:「有生命与无生命之名者皆有死也,名者不过为人之符号而已,汝乃不解之人也。」彼闻其语,对名称之偏见已去,入于都中而来。 而有一婢女,借钱未付,其生人等使其坐于门口之门际,以绳欧打,婢女之名为「守宝」。彼往街路,见此女被殴,问曰:「何故殴打此人?」诸人:「此女借钱未能偿付。」恶者:「其名云何?」诸人:「守宝也。」恶者:「名为守宝,而借钱能不偿付耶?」诸人:「无论守宝与否,彼为贫乏之人,名称不过符号而已,汝乃不解之人也。」 彼对名称,更去其偏见,出都行于道路途中,见一迷路之人,问曰:「汝如何行走耶?」彼人:「予实为迷路。」恶者:「汝名云何?」彼人:「予名惯旅。」恶者:「惯旅亦迷路耶?」彼人:「名称为惯旅与否,皆能迷路!名称不过为一符号而已,汝为不解之人也。」 彼对名称之偏见,至此完全舍弃,还来菩萨之所,菩萨问曰:「如何?汝发现适意之名称耶?」彼云:「师尊!有生命与无生命者皆死,守宝与不守宝者亦皆贫乏,惯旅与非惯旅,皆能迷路,名称不过符号而已,依名称福运不来,依工作而致福运。予不求其它名称,亦甚适宜!」菩萨结合其彼所见所为之事,唱次之偈: 有生命者死 守宝者贫穷 惯旅而迷路 恶者再还来 结分 佛述此本生谭后,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非自今始,前生即思以名称得运。」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男是今之比丘,师尊之从者是佛之从者,彼师尊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商人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邪商人所作之谈话。舍卫城中有二人一同经营商贾,彼等以车载物品往地方获得利益还来,其中邪商人自思:「此男数日仅食恶物,寝处苦所,身体疲劳,此后归家,将食种种美味饮食,不能消化,必将死亡。于是予待其死,将此物品,分为三分,其中一份,与彼之子等,二份由我自取。」彼云:「今日将分,明日将分。」物品终不平分。 其后贤商人不顾彼之愿望,强制进行分得物品,往精舍礼拜世尊,问候已毕,佛云:「汝来何迟?彼商人先来此处,访我暂坐。」于是彼将此事奉告世尊。佛言:「信士!彼家主为一邪商人,非自今始,前生彼已为一邪商人。今彼欲骗汝,前生即已骗贤人等!」佛应彼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波罗奈商人之家,命名之日,彼被称为「贤人」之名。达成年后,与其它商人一同经营商贾,彼商人之名为「大贤」。彼等积五百辆物品之车,由波罗奈地方出发贸易,获得利益,再还来波罗奈。彼等分物品时,大贤云:「予应分得三分之二。」贤人:「是何缘故?」大贤:「汝为贤人,予为大贤人,贤人取一分,大贤人当然应取二分。」贤人:「我等二人投入资金与牛只等皆同,汝何故以取二分为当然耶?」大贤:「此乃予为大贤人之故!」二人争论,终至扩展为诤吵。 尔后大贤人自思:「予有善计手段!」彼将其父入于有洞树木之中,彼向父云:「父亲!当我等二人一同来此,请父言说大贤人应取二分是为当然。」于是彼来菩萨之所向菩萨云:「友!予取二分为当然与否,问此树神即知,予等前往奉侍一观。」彼捧祈愿之物云:「请树神为我等裁决公断!」彼之父亲音声变调云:「若然,汝等申述一观!」大贤:「尊神!此人为贤人,予为大贤人,予等一同经营商事,如是每人应取几多?」树神:「贤人一分,大贤人应取二分。」菩萨闻彼如此裁判,彼思:「此是否为神,须当一试。」于是持稻草来,封闭洞口,然后以火燃草,大贤人之父,身体半分被烧,急捉树枝而下。落于地上而唱次之偈: 贤人实真贤 大贤反为恶 为子大贤故 我为火熏燔 于是彼等二人真正平分,各取同等之份。其后,随其业报,各生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言:「彼于前生即为一邪商人!」佛说过去之事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彼时之邪商人即是今之邪商人,贤商人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阿阇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凡夫之质问所作之谈话。此一谈话在萨拉班伽仙本生谭(第五二二)中再出。比丘等集于法堂中云:「十力佛简单之谈话,法将舍利弗与以详细说明。」对长老之德,开始谈论。佛适出堂而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舍利佛将我之谈话详细说明,非自今始,前生舍利弗亦如是也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。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术,后弃诸欲,出家入仙人之道,得五神通与八禅定,住雪山中。彼有行者五百弟子,后于雨季之时,行者半数结伴出往人住之里,摄取咸味、酸味之物。 时至菩萨之死期到来,弟子向彼云:「尊师得如何之美德?」此即为问菩萨之所成就。菩萨云:「一无所有。」彼已出生至光音天梵天之世界。大凡菩萨,纵得色界定者,为不可能之理由而生无色界者,无此事也。弟子等思惟:「我等之师尊,成就之所为一无所有。」于是向墓场不表敬意。 出外弟子还来,问:「师在何处?」继而闻知:「已亡故矣。」上弟子:「汝等问师之所成就耶?」弟子等:「唯然!予等问之。」上弟子:「师何所云?」弟子等:「师云一无所有,予等对师不再尊敬!」上弟子:「汝等不解师尊言语之意义,师云得无所有处定。」彼虽返复说明,然彼等不信。菩萨知其理由自思:「愚哉此辈!不信予之上弟子之语,予将使皆见此缘由!」于是彼由梵天世界前来,于道院之上,示大神通力,立于空中,称誉上弟子知慧之力,唱次之偈: 超千来集者 无智辈悲泣 纵然逾百年 不如一人智 对彼之言语 不能悟其意 如是大士立于空中说法,使行者之群,心有所得,然后回返梵天世界,彼行者等于寿命终了亦生于梵天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上弟子是舍利弗,梵天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军第亚都之军头波漠林时,对哥利亚王之姬苏波瓦萨信心诚挚之妇人所作之谈话。尔时此妇人已七年之间,胎儿宿于胎内,因动胎气,七日之间,身感剧苦,妇人恼于剧苦,依三种思惟彼女忍苦:「世尊说法能为脱苦,因世尊为正等觉者。世尊弟子能为脱苦,有积修行,为正修行者。涅槃乃脱苦之处,得大安乐。」妇人呼其夫,为其传达自己之状况及向佛敬礼之语,而前往佛所。佛闻敬礼之传言,佛宣曰:「哥利亚王之姬苏波瓦萨,安泰无忧,健产健儿!」世尊如是宣时,王姬安泰产下健儿,还归夫宅,夫云:「是诚不可思议!」彼心充满如来之威神不可思议,实为稀有。 苏波瓦萨产后七日之间,思欲供养佛与弟子等,为招待再遣其夫。时佛与弟子一同,在目犍连长老信者之家,接受招待。佛为与苏波瓦萨供养之机会,遣人至长老之前,使之谅解,于七日之间,与比丘众接受彼女之供养。至第七日,苏波瓦萨为其儿锡瓦利王子着饰,使之一同礼拜佛与比丘,次第礼拜毕,伴儿来至长老舍利弗之处时,长老与儿会面,长老云:「锡瓦利!起居安否?」彼云:「尊师!予如何可得安乐,予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!」彼与长老续作斯语。苏波瓦萨闻彼之语自思:「我子生未至七日,能与佛之次座法将舍利弗对话。」彼女心满欢喜。佛问曰:「苏波瓦萨!汝更欲思得其它如是之儿耶?」姬答:「若能得如是之其它七人之儿,则不再望之矣。」佛为述喜颂,表随喜之意而去。锡瓦利王子七岁之时,归依佛教,满二十岁后,受具足戒,为善业者所得之第一人,使大地鸣震,升阿罗汉位。彼于善业者中,被列于最上之位置。 某日,比丘等集于法堂,彼此相谈云;「诸位法友!锡瓦利长老为如是之一大善人,彼起誓愿,早应为入涅槃之身,然于七年之间,住于血壶之中,困于产厄,母子受大苦恼。彼缘何业而如是耶?」佛适来其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曰:「如是如是之语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大善行之人锡瓦利,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,七日之间受产厄苦恼,皆因彼所犯之业。苏波瓦萨七年之间,受怀胎之苦,七日之间,受产厄之苦恼,亦乃因其自己所犯之业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宿于第一妃之胎,生后达成年时,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术,父王亡殁,继其后正法治国。尔时拘萨罗国王率大军前来攻取波罗奈城,杀王而以第一之妃为自己第一妃。尔时波罗奈王之王子,于其大王死时,由下水道口遁出,集结兵力袅罗奈城,于其附近,致函国王,使让王位,否则战争。国王返信云:「双方决战!」王子之母耳闻此消息,遣人致信于王子云:「无须战争,可包围波罗奈城,断其四方交通。然后使其薪水及食物之类断绝,人民疲困,可不战而取都城。」彼闻母之教,七日之间,断绝交通,封锁都城。都中之人,不能交通,于第七日,取王之首级,送交与王子。王子入都,即国王位,后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彼于七日之间断绝交通,封锁都城而占领之,依此业报,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,七日之间受产厄之苦恼。然彼曾伏于最胜白莲佛之足下云:「予望成为第一所得之身。」彼奉祈愿行大施与,于毘婆尸佛时与都中之住民等共以价值千两之酪丸,奉祈愿以为供养,依此功德之力,成为第一所得阿罗汉身。苏波瓦萨曾云:「吾子!封锁都城而取之!」向儿遣送书信,以致儿宿胎中七年,七日之间受产厄之苦恼。佛为说此过去之故事,正觉者而唱次之偈: 不快现为快 不爱现为爱 以苦现为乐 服不注意者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封锁都城得王位之王子是锡瓦利,其母是苏波瓦萨,父波罗那西王(菩萨)即是我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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